,變成了這般模樣?
“我先回去了,晚上再過來替你施針。”臨晚鏡忽然想起,初初才被帶回來,老爹肯定是要發火的。這會子趁著他火氣小的時候,回去平息一下。免得等會兒久久見不到她的人,火氣變得更大。
“剛來又要走?”他斜眼看她,有些不滿。
“我回去有點事,再不回去,估計爹爹就要殺到王府來了。”臨晚鏡好脾氣解釋。心下笑得不行,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像男人,而夙鬱流景,倒像是她養在外面的小情人。
有空的時候,出來和他私會。沒空的時候,她就不來。
而他呢?一般埋怨她,一邊又依著她。
艾瑪,這感覺,真是醉了。
“我送你過去。”他也知道定國侯緊張這個女兒,不待見他這個景王。但是,好歹是未來岳父,早晚都得討好的。
景王最近一直在讓人查定國侯的生平喜好,希望能投其所好來博得未來岳父的好感,爭取讓他與鏡兒早些在一起。
可是,他想送她過去,臨晚鏡也不會同意。
只見她搖了搖頭:“不行,你不能去,你這會子過去,只怕是火上澆油。”
她在隔壁彷彿都能聽講臨老爹在那邊的怒吼聲了,說不定,初初已經被老爹給趕出來了。
“是因為,你把臨晚照的兒子帶回侯府的事情?”夙鬱流景派人查過,自然也查到了天下第一樓那一出鬧劇。
臨晚照的兒子,聞人家族的女兒生下的遺腹子,打生下來起就得不兩個家族的承認,說起來也是個可憐的。
他只是沒想到,一向怕麻煩的鏡兒,竟然會把那小子帶回來。他以為,她會找個地方安置那小子呢。
“嗯,爹爹對於哥哥的死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也不待見初初。”
最終,臨晚鏡沒讓夙鬱流景送,自己走捷徑回了侯府。
侯府的正廳裡,可愛少年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吹鬍子瞪眼的中年美男坐在主位上,雙手叉腰。雲破月在一旁看著,無奈地笑。
臨伯父自從看到聞人初靜之後,就一直指著他罵。現在罵夠了,一邊喝茶一邊還瞪著人家。
“鏡兒呢?她跑去哪裡了!”終於,臨老爹瞪向雲破月,問他自家寶貝女兒的下落。
這三天,他被夙鬱流景那人死煩死煩的,現在又多了個小不點兒,真是要氣死他嗎!
“伯父,這孩子是破月提出要帶回來的,不關鏡兒的事。”他總不能說,鏡兒在侯府門口,被王府的人攔截走了吧?
如果那樣說,他還真不能保證臨伯父會不會一怒之下真跑去隔壁把景王府給拆了。據說,他可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伯父對景王的不喜,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這會子提出來,只能是火上澆油。
“說吧,你帶他回來做什麼?”他自然知道在天下第一樓發生的事情,但是,這小孽種他早就說過永遠不會承認的,就算是破月小子帶回來的,給不出合理的解釋,他也不會姑息。
現在沒把他強趕出去,已經是給破月小子面子了。
“侄兒不忍心他在聞人家族受盡欺凌,他好歹也是晚照的孩子,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被別人踩在腳下?”
確實,臨晚照身死,卻聲名猶在。他的兒子,就該如同他一樣,就算不如他,也不該是,受人欺負。
“他?也配做我兒的孩子?若真是我兒的孩子,還會被人欺負?我臨家人,就沒有哪一個是任人宰割的孬種!”定國侯輕蔑地看著地上受氣包似的聞人初靜,雖然眉宇之間與照兒的相似讓他動容。
但只要一想到這孩子身體裡還有另一半骯髒的血脈,他就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這個孩子,怪不得別人,只能怨他自己投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