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把江山分給他們聞人家族一半?反正,這江山是兩家祖宗一起打下去的。現在還給人家,朕也不吃虧,是吧?”觴帝冷冷地看向朝堂上起來附議的眾人。
不試不知道,一試才發現,還真有這麼多人被聞人家族收買了。就算沒有被收買,也基本上是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更有甚至,膽小怕事,因為腹背受敵,就怕了,就想做縮頭烏龜了。
看來,皇弟說得對,夙鬱朝堂的官員確實應該更換一批了。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我們夙鬱泱泱大國,豈能懼怕了那些宵小之輩?聞人家族要鎮壓,西夷若是敢侵犯我朝,那就把他們打回老家去!還有鳳離國,來和親的公主都還沒有成親,他們也敢來犯?”左相立馬站出來,他站得筆直,說得正氣凜然。
左相是武將出聲,出征掛帥也是無數次,連戰王都曾經是他營帳裡訓練出來的。所以,左相蕭韞也是一員猛將。曾經的大將軍,自然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國家退步的局面。何況,左相是一個真正的保皇派,一心擁護觴帝,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與觴帝作對。
“左相大人說得對,我們夙鬱王朝沒什麼好怕的。可是,那些百姓要如何安撫?”原本此事不關禮部什麼事,而且禮部都在忙著景王和臨晚鏡的婚事,哪裡有空參與朝堂之爭?他是被定國侯一腳踹出來的,到現在屁股還疼呢。
強忍著屁股的疼痛說出這麼一句諫言,他也真是夠了。
“陛下,臣以為,聞人卿華不能放,如果放了他,豈不是讓聞人家族更加有恃無恐。如果他們一鼓作氣,攻打燕都,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在家時西夷和鳳離,我們夙鬱就真的落到四面楚歌的境地了。”
“對呀,陛下,聞人卿華真的是聞人家族造反的關鍵所在嗎?雖然他們說是為了聞人卿華,說不定早就起了造反之心。百年前不敵我夙鬱皇族,只能退居九幽城,百年之後,他們也夠休養生息了,怎麼會不想著奪回一切?”
“是啊,陛下,聞人卿華不能放,不僅不能放,我們還應該當著聞人家族的面殺了他們的少主,氣死聞人家主那個老匹夫!”
“胡說什麼,殺了聞人卿華,想引起天下大亂嗎?”
“你們究竟安的什麼心,殺了聞人少主,別人會怎麼說我們陛下?陛下英明,絕不可殺聞人少主哇!”
“張大人真是好笑,陛下自然是英明的,不然怎麼會在聞人府上搜到聞人少主私藏的龍袍呢?連龍袍都做得出來,想造反之心天地可鑑!這樣的逆臣賊子,絕不姑息!”說著說著,這位大臣竟然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陛下,聞人卿華雖然暫時不能殺,卻也絕不能放。斬草就應該除根,依照微臣看,聞人家族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應該全部抓起來,凌遲處死!”
這位大臣絕壁是個狠角色,臨老爹捋了捋鬍子,頗為滿意。
“右相,你怎麼看?”觴帝看下面都快要吵起來了,有幾個主戰的武將已經開始要捋袖子打架了,而主和的文臣們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眼看著朝堂上局勢就快要失控,觴帝才出聲點了右相的名。
一聽到“右相”兩個字,大家竟然都不約而同地停止了爭吵,然後齊刷刷地看向蘇幕遮,彷彿他就是一個風向標一樣。他往那邊指,大家就跟著往哪邊吹。反正,這位是當今陛下跟前的紅人。他的意見,就是陛下的決定。幾乎,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所以,右相一出口,就知有沒有。
“諸位大臣說得都有道理,特別是王大人所說,如果陛下真的放了聞人卿華,聞人家族就會選擇退兵嗎?造反不是嘴上說說,他們已經採取了實際行動,就有著不可磨滅的罪惡。如果陛下姑息了這一次,那下一次,是不是誰做錯了什麼,都可以用造反來為自己平反?”蘇幕遮修長挺拔的身影在朝堂上顯得那麼肅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