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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自然知道自己戳到了這位月彌夫人的痛處,可她就是要裝作不知道,笑意盈盈地絮絮叨叨。說的話全部都是勸說人家去看臉上的傷的,見人家臉上的神色越來越無法掩飾,她心裡就暗爽得厲害。
如果能夠把這位給氣出毛病,也算是她有本事不是?
“母親,您不要抗拒治療,您總不想自己的臉一輩子都這個樣子吧?”臨晚鏡再次發起言語上的攻擊。
“夠了!”月彌夫人終於對著臨晚鏡發了火,她丟下衣裳,冷冷道,“別忘了我才是你孃親!有你這麼專門戳孃親痛處的女兒嗎?我說不治就不治,你還要再念叨幾遍?你爹都不嫌棄我,又礙著你什麼事……”
月彌夫人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完全破壞了之前的形象,臨晚鏡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畫兒等人呆愣當場。
這女人發起火來,還真的挺可怕,這是幾人心中一致的想法。只要臨晚鏡,高興地想:終於怒了。
“女兒可沒有嫌棄母親的意思,只是,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母親似乎並不這麼想。”臨晚鏡倒是沒被她嚇到,只是心裡好笑,面兒上依舊一副“女兒是為你好”的表情。
“你不需要操心這些,現下好好準備自己的嫁妝吧!”哼,孤女才自己準備嫁妝,臨家大小姐有父母,卻還要自己準備嫁妝,這傳出去也真是夠可笑的。
知道的,是臨家大小姐的嫁妝實在太多,父母準備不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臨家女兒不知羞呢。
“既然如此,畫兒送客。”臨晚鏡朝畫兒道。
話落,她便轉身進了內室,也不管月彌夫人在身後表情如何,更不管一屋子人都在等著她試穿。
見此,月彌夫人拂袖而去。畫兒在原地鬆了口氣。其實,月彌夫人身上的氣場挺強的,小姐不在的時候,她還真不敢對夫人說些什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點燃了她的怒火。
至於這位月彌夫人的真假,還不是侯爺說了算。侯爺現在都沒拆穿她,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只有尊重的份兒。
回去的路上,月彌夫人氣得沿途不知道弄死了多少花草。花園裡的花僕看見,心疼得要命,卻又不敢對夫人說些什麼。只能默默地為自己那些美麗的花草哀悼,心裡還埋怨侯爺,為何要找個這樣的夫人回來。
不對,以前的夫人根本不是這樣的,他是王府的老人了,自然對十幾年前的月彌夫人有些瞭解。夫人雖然面冷,但是心熱。對下人們都挺好的,又怎麼可能拿花草出氣?
難道,人就這麼容易變嗎?大小姐出去三年也變了個人似的,夫人也是這樣?不過,好在大小姐是人變好了。可夫人嘛,實在不敢恭維。他已經不止一次看見夫人在賞花的時候眼底那消散不開的陰鬱了。
花僕自然不知道,月彌夫人此時已經被臨晚鏡氣得快瘋魔了。如果不是現在還不能直接對她動手,她可能早就一巴掌拍死那丫頭了。
一路氣著回到院子裡,她“啪”地一聲關掉了房門,把外面守在院子裡的丫鬟們都嚇了一跳。可丫頭們誰也不敢出聲,只能自己走自己的事情。
氣急敗壞的月彌夫人回到內室就掀了面紗,面對著銅鏡裡那張醜陋的臉,恨意爬滿了整雙眼睛,看起來猙獰恐怖得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該死的臨晚鏡!”月彌夫人長袖一揮,梳妝檯上的銅鏡應聲落地,摔得粉碎,隨著一起落地的還有那一梳妝檯的金銀玉器。
“啊……”
聞聲而來的丫鬟被月彌夫人一張沒戴面紗的臉給嚇到尖叫,月彌夫人不耐煩地伸出手,隔空一掌打了過去,丫鬟頓時吐血暈倒。
其他丫鬟聽到尖叫聲趕到的時候,就只看見剛才的丫鬟倒在地上了。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