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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以為這一次也會像先前那些有士兵把守的關口一般輕鬆就能穿了過去,豈料在半途上,正要靠近那一排的衛兵,只見跟前的那兩名衛兵卻向著飛奔而至的馬兒舉起了手中鋒利的長矛,馬匹受驚之下突然就長嘶一聲,馬蹄霎那間停了下來,馬駒的前蹄還向上躍起,馬背上霎那間失衡-----
騎在馬背上的董秀被向下馬駒這突如其來的跳躍給駭住了,她不由得驚叫一聲“啊----!”;
隨後整個身子往後倒滑了下來,她那雙手抓不穩韁繩以致整個身子以一個令人驚悚的姿勢被拋下了馬;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雙腿先著地,腳踝處頓時傳來了一陣劇痛;慌亂之下,她不作多想,先是用雙手護在腹部,深怕傷及到腹部中的胎兒。
馬兒長嘶完一聲,終於停在了她的跟前衝著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魁一名衛兵手持著長矛威風凜凜地走到她跟前向著她盤問道:“哪個營的?怎麼到了警線也不下馬?”
董秀聞言想要站起身來回他的話,可她剛彎起身子,腳踝處又傳來一陣的刺痛---不好,剛剛被拋下馬背之時扭傷腳了。
她蹣跚地站起身來,一時卻也不知該如何向這些守關的衛兵表明來意,她一咬牙只得直言:“我是來找皇上的?”
糧“那將傳令給我瞅瞅!”衛兵聽她說要找皇上首先就問她拿那面聖的傳令。
董秀搖搖頭說道:“我沒有什麼傳令。”
守在關口處的幾名衛兵聞言不由得大笑。
盤問她的人不由得一蹬了她一眼,說道:“皇上是說見就能見的嗎?我們這裡十萬的兵士跟隨著皇上出生入死,都沒有幾個能真正目睹過聖龍顏的,你沒有傳令絕不可能見得了皇上!”
另一個人見董秀形跡可疑,不由得走上前附在那人耳畔細聲地說了句話。
聞言,那負責向她盤問的衛兵也開始猜疑地打量著董秀,他又將手中的長矛向她指了指道:“趕緊報上來,你是那個營的?不然我把你當奸細抓起來了。”
“---我---!”董秀聞言不同得慌忙了,她連忙說道:“大哥,我怎麼可能是奸細;我真的是找皇上有急事的,只要見著皇上你就知道我沒有說謊。”
站在他跟前的兩個衛兵都對她所說的話充耳不聞,只見他們兩人得頗有深意地想互相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道:
“哼,前幾日就有幾個匈奴士兵殺了我們幾個將士,換上了我們的鎧甲混了進來想要刺殺我們皇上,你身份尚且不明就想面聖?”
“將你的腰牌給拿來!”另一個見狀開始不耐煩了,說話的口氣都帶著幾分的催促。
董秀本以為只要找著了營地就好辦了,但卻沒有想到平生多出多麼多的阻礙來,她不由得緊張地用手搓了搓大腿,喃喃地說道:“我沒有腰牌。”
聞言那兩名負責盤問的衛兵幾乎已經斷定了她就是敵軍派來的奸細了---
“帶走!”其中一人一下令,身後的兩個士兵聞言就衝上前來押住董秀往內走去。
——(
董秀一下子慌了,她急急地辯解著說道:“你們不能這樣,我絕不是混進來的奸細,我是真的找皇上有急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求求你們讓我見上皇上一面吧---”
但眾人對她這最後的掙扎毫不動搖。
她就這樣崴著腳被人押進了營地裡的一個木柵欄的牢房內關押住了。
腳被帶上了冰凍的鐵獠,任由董秀如果的解釋與掙扎都沒用,那些士兵將柵欄給上了鐵鎖之後就掉頭離去了。
董秀不由得癱在這牢房內唯一的草堆上----
她帶著滿懷的希望匆匆而來,卻怎麼也沒想到會落到如此這般的下場,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