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看,卻見頭條標題:青崖灘匪寇截獲,錢金鐸老闆自費組建保安團。標題下是錢金鐸的照片,還有被綁縛的所謂“匪首”的照片。
“這……”葉珣看向葉啟楠。
“是大哥的手筆吧?”葉琨問向葉瑄。
葉瑄不可置否的一笑,神色平淡如常。
葉珣看完報道方才豁然,二哥葉琨為平民憤示意警察署收押錢金鐸,原因是指使手下打死兩名佃戶,草菅人命。如今出來的匪寇,是葉瑄可以安排,找了那領頭的出來頂罪,不知許了什麼好處,那人對外稱自己與錢金鐸毫無干係,只因貧困潦倒,召集十幾人冒充錢家手下到青崖灘佃戶家打劫,一時忘記年前青崖灣澇災,多數農戶家徒四壁,還要靠青城財務補貼度日,兩下鬧僵,便鬧出人命。錢金鐸也宣告,錢家也算青城富戶,何苦取之盡錙銖,讓佃戶們作難,今後願提供經費,組織保安團,保護這一帶水土百姓。
如此一來,釋放錢金鐸,免去父親在手下眾將面前為難;抓住“匪首”處死,也算他罪有應得;讓鐵公雞錢金鐸大放血,給他一個教訓;最關鍵的是,堵了媒體之口,堵了青城悠悠眾口。也不失為圓滿之舉。
黃昏,夕陽西陲,三輛黑色轎車從葉府後院中開出。
小可一面開車,一面念道:“小爺三思,若是被老爺知道,這後果……”
葉珣在後面拍了他腦袋一巴掌笑罵:“你還有沒點小子骨頭!”
小可哎呦一聲抱怨道:“您倒是鋼筋鐵骨,咱可是**凡胎,屁股現在還疼著呢!”
葉珣踹了駕駛座一腳:“開你的車,你聽我吩咐的,挨板子也輪不到你呀……”
轎車停在隴明戲園子對過的馬路邊,果然不出片刻,戲園門口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衣冠楚楚的欒姐夫,帶了副金絲邊的眼睛,顯得格外文雅,身邊挽了位身材高挑、著淡粉色質感下垂的襯衣的女伴。
“瞧,那就是小月霜,大姐夫的男寵。”雨萌指了窗外說。
葉珣仔細審視一番,那人削肩窄腰,時而搔首弄姿,又時而貼在姐夫的身上蹭膩:“胡說,那分明是個女的。”
“哥,那真是個男的!”雨萌縮在車座上不再理他。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霓虹燈裝點下的青城的夜晚十分迷人,人們在**飲酒尋歡,盡情揮霍著青春和生命。
戲園子最靠近戲臺的包廂裡,欒任明一手攬了清俊嬌小的小月霜,一面手指敲打著桌子,隨著臺上的鑼鼓點搖頭晃腦的哼哼,小月霜纖細的手指捏起一顆葡萄塞進他嘴裡,欒任明攬過他來,□了去吻他白皙細膩的脖頸和臉頰。
“我去後臺,看看師父和師兄。”小月霜聲音尖細,輕輕推開欒任明。他是科班出身的小旦,在戲園子認識了欒任明。
“人在曹營心在漢啊,什麼時候都忘不了你那師兄!”欒任明沒趣的嗤鼻說。
“呦,瞧你說的!我哪裡是來看他的,這來都來了,不去看看師傅,讓人罵了沒良心不是。”小月霜挑了蘭花指媚笑。
走出包廂,穿過樓廊。
拐角處閃出兩個一身黑衣體型健碩的中年人,一隻大手捂住他的嘴,拖他退著向樓梯去,他踢蹬著腿掙扎,口中發出的嗚嗚聲被樓下戲臺上緊促的鑼鼓點和臺下鼓掌叫好的聲音掩蓋。
嬌小的身子被粗魯的塞入一輛轎車,揚塵而去。
11巷口遇刺
“你們幹什麼?這還有沒有王法!”欒任明被人從戲院架出來,一邊掙扎著跳了腳叫囂,聲音嘶啞,然而在此喧囂的勾欄之地卻微不足道。
將他拖到一個安靜的巷角,四五個黑衣打手圍上來,就扯了他的衣領一陣踢踹。
“喂,我說,別往臉上打!”葉珣戴了副墨鏡,環了胳膊倚在車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