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羅開先的親兵開始興奮的大聲呼喝。
“族長且慢!”一聲呼喝之後,野利悍石身後跑出了兩個人,分別抱住野利悍石的臂膀,其中一個長著鷹鉤鼻子的男人大聲吆喝道:“那羅將軍,俺家族長口舌有虧,若要一戰,也非不可,只是勝如何?敗又如何?”
居然在這個時候跑出一個還有些理智的人,羅開先瞟了瞟幾步外的李德明,見後者搖頭反而一臉莫名錶情之後,他便無謂地問道:“你何人?能替你家族長做主?”
另有人上前接替了鷹鉤鼻子的位置,勾鼻子男人則衝著羅開先抱拳揖禮,“俺,野利兀基,悍石胞弟,遵族老旨意,特來化解與將軍之恩怨,俺兄性格暴戾,言語多有冒犯,還望將軍寬宏,諒解一二。”
這是兄弟蕭於牆,還是還是表演兄友弟恭?羅開先一時看不明白,暫也不想細究背後的故事——畢竟那與他無干,而且,這並不妨礙他實施自己的計劃。
想要憑藉幾句話就揭過之前的一切?
羅某人才沒那麼心軟,看著揮動手臂掙扎的野利悍石,還有故作鎮靜侃侃而談卻站得甚遠的野利兀基,他心底暗自嗤笑一聲,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憤怒,“憑地呱噪,襲某營地,辱某爺孃,豈是區區話語能夠平息?”
“將軍何必如此強人所難?須知夏州乃俺党項族裔棲息之地,將軍不懼犯眾怒乎?”野利兀基口頭上仍舊保持著平靜,但一雙不停轉動的眼睛卻出賣了他。
“眾怒?哈,笑話耳!”羅開先右手一劃,衝著李德明和之前見面諸人比劃了一下,“羅某與德明兄弟還有諸位党項貴人甚是友好,唯獨你野利部不依不饒,誰為眾?”
一切都擺在了當面,強自鎮定的野利兀基頓時沒了言語。
打鐵需趁熱,羅開先也不多言,“蹭啷”一聲抽出腰側懸掛的長劍,劍指野利悍石,大聲喝道:“野利家的男人敢說不敢認嗎?勝了某,所有俘虜一概放回,若悍石敗了,某也不多要求,你野利部須換一位族長,今後事務需聽德明兄弟指令!”
“族長之職,乃野利部家事,怎容將軍外人橫加干涉?請恕難以從命!”野利兀基倒是難得的好教養,居然破口大罵,而是保持著禮節婉拒。
“哈!”從一開始招呼野利悍石,羅開先就沒想講理,這會兒更是懶得多說了,踏前兩步,大聲喝道:“既然如此,多說無益,刀劍之下,真理自現!”
“哇呀!都不許攔俺!”野利悍石再也忍不住了,作為野利部的族長,他何曾被人用刀劍指著鼻子說話?何況又被人指責沒有擔當,再沒反應,他這個族長的威望必將喪失殆盡。
喊叫一通,野利悍石提著手中長刀就衝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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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賭戰(中)
羅開先所用的劍,是原本在他空間中留存的長劍劍胚,按營中大匠說法,實是隕鐵打造,抵達靈州之後,由鑄劍大匠配裝了護柄、劍鄂,並配上了鱷魚皮劍鞘,磨礪壞了四塊試劍石之後才算開鋒,成為他的近戰兵器。
劍身通體青紅色,帶著精細打製的流雲紋,前後各有一道深刻的血槽,卻沒有這時代常有的銘文,好事的大匠在劍鄂上鐫刻了“青雲”二字,所以這劍也就被稱為青雲劍。
青雲劍的材質與他之前所用長刀一樣緻密而堅硬,按照時用的度量衡,劍自重二十二斤有餘——也就是後世二十二公斤,相當於兩個標準啞鈴的分量,這可遠重於時下常見的短兵刃,刃長三尺三,加上劍柄的長度更是足有一米六,刃寬三指半,劍脊更是厚達一指半,簡直可與傳聞中的雙手大劍相媲美。
換做力氣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