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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到那種骯髒的小蟲子,告訴她他們去買驅蟲的藥粉她也未必明白,便咳嗽一聲,說道:“我們二人有些東西要去買。郡主哪裡去?”

楚靜喬心思一轉,愁眉苦臉地說道:“我要去看我師父,她病了。”

“王先生也在家嗎?”餘思渡快速地接話,提到王鈺眼睛裡便放出微光。

楚靜喬先要說王鈺正跟楚律在一處,轉而改了心思,說道:“王先生自然是要陪著師父的,師父可是王先生的掌上明珠呢。”

餘思渡聞言,便拉著餘問津的手臂說道:“哥哥,我們陪著郡主去吧。”

餘問津思量一番,心說如今留客天裡雖沒了餘笙,卻又有個楚徊,伴君如伴虎,常留在留客天總不是好事,便叫餘思渡在王家蹉跎一日也好,於是便點了頭。

楚靜喬低著頭很有些欣喜地轉身進了轎子。

餘思渡瞧見了她這副小女兒模樣,便拉著餘問津低聲道:“哥,郡主也高興你陪著去呢。”

餘問津聞言嘆了口氣,心道餘思渡還是不明白楚靜喬的心思。

楚靜喬坐轎子,餘家兄弟騎馬,領著十幾個隨從,三人就出了錦王府。

只瞧見路邊積雪還在,路上卻多了很多人,離了錦王府大街,便瞧見路邊多了許多新開的鋪子,早先被雪打溼的花燈更是及時換上了新的。

到了王家門前,餘問津、餘思渡下了馬,跟在楚靜喬的轎子後。

餘問津是瞧見耿奇聲、顧漫之鼻青臉腫模樣的,因此依稀猜到甘棠的事跟耿奇聲、顧漫之有關,暗道若這王夫人當真如旁人所說是個冰清玉潔的人,那耿奇聲、顧漫之當真是罪有應得了。

到了前廳,問得管家聽說王鈺不在府上,餘家兄弟便要告辭,又聽楚靜喬說她見過了甘棠便跟他們一起走,於是餘家兄弟便又留下等楚靜喬。

楚靜喬領著太醫去甘棠那邊,待太醫給甘棠診脈後,聽太醫說甘棠乃是肝火旺盛等等,不由地冷笑,暗道這人外頭瞧著冷冷淡淡、無慾無求,竟然也會火大,待太醫出去後,自己在床邊坐著,瞧見床上的甘棠有氣無力,一旁的丫頭緊緊盯著,就似怕她會對甘棠不利一般。

“師父,幾日不見,師父就身染重病。”楚靜喬微微勾著嘴角說著,伸手替甘棠拉了拉被子。

甘棠閉著眼睛躺著,心裡憶起往日王鈺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情形,不由地微微翕動鼻翼止住心中的酸澀,心道楚律不知跟王鈺說了什麼話,竟然一句話就將王鈺喚走了。難不成王鈺得了她的身子,便不再似往日那般待她了?可見男人的真心當真信不得。

“師父,徒兒有件事要請教,徒兒想問一問,到底師父是用什麼手段叫人出家的?徒兒想學這本事。”

甘棠幽幽地睜開眼睛,隨即猛烈地咳嗽起來。

甘棠的丫頭忙對楚靜喬說道:“郡主慎言,何必一而再揭人傷疤?”

楚靜喬冷哼一聲,斜睨了那丫頭一眼,見那丫頭嚇得一哆嗦不敢再言語,便又伸手探向甘棠衣襟,“師父那日肩頭上受的傷好了沒?聽說師父怕見到我觸景生情?”

甘棠屈辱地嗔視楚靜喬,抿著嘴醞釀一番說道:“郡主何必咄咄逼人?”

楚靜喬笑道:“不咄咄逼人,難道由著師父忘恩負義?”說著,就要伸手去脫甘棠衣裳看她肩頭。

甘棠猛地將楚靜喬推開,臉色煞白地看著楚靜喬,忽地疑心是楚靜喬胡言亂語,乃至叫王鈺一直躲著她。

楚靜喬被推開後,卻也不惱,瞧見甘棠的藥被端來,便伸手拿了藥,撩著衣襬將冒著熱氣的藥傾倒在自己裙子上,隨即冷笑道:“師父,就算不會感恩圖報,識時務你總會吧。望師父日後做個聽話乖順的師父才好。師父想通了,便上門跟本郡主賠禮道歉去,不然,師父那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