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不能向王爺盡孝,於是求下臣勸說王爺。”
石清妍瞧見耿奇聲冒出頭來跟她說了這麼些話,便又笑道:“聽說昨兒個留客天裡來了新人,還受了傷,待本王妃瞧過了,再去勸說郡主吧。”
耿奇聲一愣,原想跟石清妍寒暄幾句後,聽她不動聲色地留下什麼口信,不想她不避嫌地要去看皇帝,因此有些急了,忙道:“王妃……”
石清妍笑道:“耿大人的意思是不行?”
耿奇聲低著頭,看著石清妍身後顏色各異的裙子,又聞到濃郁的香氣,心想石清妍是領著一群人過來的,思量一番,終歸是對皇帝信心十足,說道:“王妃等一等,待下臣去傳話。”說著,便忙向屋後的客房奔去。
石清妍慢慢悠悠地領著孫蘭芝等人向後頭去,孫蘭芝等人瞧見後頭那屋子前戒備森嚴,幾個高大的男人似乎很有底氣地守衛在門前,不似前頭的下人那般迴避。
孫蘭芝等人紛紛遮住臉,孫蘭芝低聲問道:“王妃,這是什麼人?竟然在錦王府裡頭這麼猖狂。”
石清妍壓低聲音,說道:“王爺愛惜人才,這人比陸參還了不得,是被王爺虜來的高人,堪稱是藏在山窩裡的魯班。”
孫蘭芝等人此時也多少知道楚律將吳佩依嫁給陸參是存了籠絡人,收買人心的意思,因此雖納悶著門外的侍衛態度囂張,卻也有些小看了屋子裡的人。
許久,耿奇聲出來,說道:“王妃,屋內那人說他……”
“本王妃一定要見,聽說他受傷了?”石清妍先是厲聲說道,隨後聲音又忽地壓低。
耿奇聲暗道自己果然猜對了,因石清妍這高低莫測的聲音暗道這當又是一個對楚徊痴情之人,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屋內那人……”
“耿大人,給本王妃讓開。”石清妍急切地說道,便向前走,耿奇聲不敢攔她,忙連連後退,待退到門前,便有意順著皇帝的意思半推半就地叫石清妍進去。
到了臺階前,耿奇聲踉蹌了一下,便順勢退到一旁。
顧漫之皺著眉頭,暗道這錦王妃怎這麼個性子?伸手要攔住孫蘭芝等人,忽地被石清妍瞪了一眼,心中一凜,手微微垂下,就見孫蘭芝等人走了過去。
“錦王妃,還請錦王妃……”
石清妍聽顧漫之開口,冷笑道:“錦王妃?身在屋簷下還敢這般猖狂?”
顧漫之見耿奇聲向他眨眼,便咬牙住了口,瞧著石清妍領著幾個女人進去,暗道這女人怎這般囂張。
待眾人進去後,耿奇聲負手低聲說道:“顧小哥還是太嫩了一些,錦王妃此舉一是關心情切,二是避免惹人懷疑。”說著,便一副見多識廣模樣地捋著鬍子。
顧漫之皺著眉頭,心裡想著石清妍大抵是如其他女子那般迷戀上皇帝了。想著,又唯恐屋子裡皇帝出事,便微微側身留意屋子裡。
耿奇聲也扭著身子偷偷去聽。
孫蘭芝幾個隨著石清妍進了屋子,便都覺眼前一亮,只瞧見一個面容如玉的男子眼睛上蒙著白紗靜靜地坐在椅子邊飲茶,這屋子因這男子在,頓時成了世外桃園,彷彿能夠聽到桃花溪水潺潺的聲音,而這男子,就像是桃花樹下垂釣之人,悠閒又愜意。
正因這人看不見,是以幾人打量起來他才越發的放肆。
石清妍看向楚徊,不禁抱起手臂,袖著手打量他的眼睛,心說這人怎地了,難不成叫楚律給弄瞎了?想著,就覺可惜了了,自己白白打扮了一場,還帶過來幾個女人做綠葉陪襯她;面容精緻的幾近脆弱又不是當真脆弱,這等輕易就受傷的男人,實在叫人倒胃口。想著,便看向一旁看呆了的孫蘭芝、竇玉芬。
孫蘭芝訕訕地說道:“不及王先生好看。”說完,見自己失言了,忙補救道:“婢妾以為,遠不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