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毀了。
“原來如此。”楚律嘆息一聲,心裡的吃驚溢於言表,又有些同情楚恆;又因新得了兒子,一顆慈父之心作祟,看不得瑞王妃這般作踐親生骨肉,楚颯楊雖愛鑽營了一些,但罪不至此,“把這什麼關係樹,給老五送去,叫他自己處置吧。至於陛下那邊,瞞著吧。”
若叫朝廷知道了,這瑞王府就要鬧翻天了,水家玷汙皇室血統,滿族都要遭殃,瑞王妃被休棄是一定的,嚴重一些,楚颯楓、楚颯楊二人大抵也會被逐出皇家族譜。
“是。”何探花答道。
才說著話,後院就傳出嚎啕之聲,先是一個哭了,隨即其他兩個緊緊跟上。
楚律皺了眉頭,怒道:“這奶孃是怎麼看孩子的?”
“小孩子會哭很正常啊?”石清妍不明白楚律哪裡來的火氣。
楚律一怔,想起月子裡聽到孩子哭石清妍也是睡得安安穩穩,此時看她紋絲不動,就知道她是不會去管這事了,著急地說道:“沉水,祈年,你們兩個去瞧瞧怎麼回事。”
“哎。”沉水、祈年二人在門邊答應了,忙趕著去瞧。
何必問看向石清妍,無聲地說道:知己果然高明!
石清妍謙虛地微微一笑:還不行,還不行。
115、陌上誰家少年九
不提月子裡石清妍是如何處處偷懶,但說何探花將完整的關係樹叫人送到楚恆手上,雖不明說水家人有病的事,但楚恆一看那關係樹上,水家嫡系男丁繼而連三出事,就連水家女子所出的外姓男子也不能倖免,頓時心裡一涼,將那些死因瞧了瞧,個個都寫著死前得的是風溼骨痛,心裡大約猜出瑞王妃這些時日的古怪行徑了,徑直拿了這關係樹去給瑞王妃看。
瑞王妃原本心裡就有鬼,這關係樹畫的又一目瞭然,她哪裡會不明白,於是立時臉色煞白地抖若篩糠,待要裝作不知此事,又看楚恆雙眼冒火,一邊憎恨有人多事,一邊又心如死灰,勉強自己鎮定地乾笑道:“王爺,這是什麼畫,怎地妾身看不明白?”
“不明白,你們水家嫡系的子孫死了這麼些,你外甥也去了,你會不明白?”楚恆想起瑞王妃小產一事的蹊蹺,又憶起她揹著人在庵裡藏了幾個有孕婦人的事,立時明白了瑞王妃的心思,喝道:“事到如今,你還要信口雌黃說不知?”
瑞王妃一顫,隨即忙跪下,淚流滿面地求道:“王爺,妾身也是沒法子,妾身不捨得颯楓、颯楊,他們還這般小,妾身去庵裡吃齋唸經,就是情願自己一輩子摺進去,也盼望菩薩保佑他們兩個。”
“求菩薩保佑?”楚恆冷笑道,也覺自己當真是糊塗了,竟聽信了瑞王妃的話將楚颯楓、楚颯楊二人送到益陽府,如今楚律心知此事,卻叫何探花暗中告訴他,這便是楚律不願意叫楚徊知道,想叫他自己處置這事的意思,有些無力地坐在椅子上,看瑞王妃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楚颯楓、楚颯楊,心裡針扎一般,暗道楚颯楓、楚颯楊二人也會生病?“將你們家的病細細說來。”
“是。”瑞王妃見楚恆面露不忍之色,忙將這病遮遮掩掩地跟楚恆說,“這病要等不惑之年後才會……”
“不惑之年?你外甥四十了,還是侄子四十了?”楚恆見此時瑞王妃還不老實,登時冷笑連連,這事絕對不能夠聲張,雖楚颯楓、楚颯楊兩個興許會有病,但也不能就此否認這二子日後不會有什麼功績,況且離著發病也有許多年呢,若此時張揚開,這二子連這十幾年的好日子都沒了,只是這世子的人選要換一換了,“……太后病了,召你回京侍疾,你收拾收拾,就去吧。”
瑞王妃背脊一僵,忙道:“王爺,妾身想留下照料颯楊。”
“免了,早先你已經將他推給鍾側妃,此時再提照料二字,你不覺羞愧?莫以為本王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