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心存感激,而不會和自己在一起。只是這樣的話,直到回頭再也看不到田三,她都沒有聽到。唯有的只是片刻之後,田三的簡訊:“對不起茜兒,你的好我會一輩子記在心裡,只是現在我還有夢要完成。”
淚水滴答滴答的落下拍打著手機螢幕,陳茜終於知道,男兒志在四方對一個女孩來說有多麼的殘酷。緊緊的把臉靠在車窗上,天上的雲朵很鬆,卻不能讓陳茜感覺到一點的輕鬆。閉上眼,帶著回憶,陳茜靜靜睡去。
送走了陳茜,斷絕了和馮麗萍任何的瓜葛,田三終於有自由去作繭自縛。從床底拖出皮箱來,馮麗萍送自己的體能訓練衫、戰靴都安靜的躺在裡面。
靠在門上的支雪磊,看著田三輕鬆的笑容,問道:“你真的打算那樣做嗎?”
“對啊!”田三的回答很簡單,也很堅定。
張天琪什麼都沒說,只是轉身出了門,他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支雪磊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看著田三顫抖的右手,他不敢想象田三要用怎樣的殘酷來複活這隻手。只是他知道,作為兄弟,他要做的只是默默的支援。
一切都要從零開始,除了那些已經在記憶裡的動作要領,田三要做的卻比一年前還要多。
又是一年新生入學之時,按照學校安排,國防生要參加新生軍訓擔任教官職務。每天早上,田三都能聽到支雪磊和張天琪五點就起床的聲音。而等兩人離開,他也再也睡不著,便也翻身起床,開始了自己一天的訓練。
他還清楚的記得,在自己離開通院的那一天的早上,師傅鄧岑過來說的話:“當你發現自己達到了極限,你要做的是堅持,咬牙堅持!”
“向右看——齊!向前——看!”陳孟此刻已經站在國防生新生佇列前,進行新生軍訓開始的第一次集合點名。只是當他看到田三走過來的時候,他愣了一下,趕緊讓田銘繼續整隊,自己跑到田三面前。
他早已聽田銘說起田三的事情,走到田三跟前,他不由的低頭朝田三的右手看去。田三見到陳孟擔心的樣子,便是一笑,說道:“你什麼表情呀!”
“什麼表情?看你這一身訓練衫,我就知道你要來幹嘛!不過你真的不能這麼做,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多久啊?”陳孟說著,便要將田三推出訓練場。
誰料田三一個轉身,抬起左手抓住陳孟的手腕,往前一拉,一個絆腳,然後便將陳孟按在地面。陳孟的腰被田三用膝蓋壓住,整個人絲毫動彈不得,他又知道田三的性格,要是自己動手掙扎,田三恐怕就要動用右手來壓制自己。
陳孟此刻好生無奈,只覺得這田三不受傷是個麻煩,受了傷更是個包袱。他扭頭看著笑得很是得意的田三,笑說道:“你現在還行嗎?當初和我那可是站了一個半小時,現在你就一個病人,行嗎?!”
放開陳孟,田三一笑,說道:“笑話!我田三什麼時候認過輸?正好給這幫小子做個榜樣!”說著,田三笑顏看著國防生新生,和一年前才見田銘一樣,半個月的集訓,讓每個人身上都有了一股兵味。
陳孟什麼都沒說,爬起身來拍了拍手心的灰,便領著田三走到隊伍前。田銘見到田三,便是一個軍禮,調侃說道:“首長好!”
“去你的,啥時候變首長了?要不是支雪磊那媳婦兒,我能被你一直取笑嗎?”看著田銘,田三很開心。
田銘倒是搖著中指,說道:“你可是和我們主任一輩兒的,在武俠世界裡,你就是我師伯啊!”說罷,田銘拍了田三一下,完了看著田三痛得眯眼,才想起田三的右手還沒好。看到田三痛得額頭直冒虛汗,田銘突然變得急躁起來,趕緊說道:“三爺,你忍一下,我……我這就去請郎中!”
說罷,田銘便拔腿要跑,卻被田三一聲喝停。看著田銘依舊毛毛躁躁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