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這麼說了,陪著笑臉一迭聲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局長剛剛通知我,說您是縣裡的貴賓,我這是有眼無珠啊,真是誤會了!”
天路縣本來就不大,趙愛國做了二十年警察,人面是相當廣的,當著這麼多認識的不認識的父老鄉親的面丟了這麼大個面子,他的難堪是可想而知的。
圍觀的人裡三層外三層,只不過礙於場面的火爆程度而保持著較遠的距離,人們看著趙愛國突然跑上去給外地人道歉,又點頭又哈腰的非常恭謹,個個都在好奇這夥外地人的身份。
“誤會?”王卓向趙愛國冷笑一聲,問道:“那如果我只是個普通老百姓,到你們天路來接一個被騙來搞傳銷的朋友,現在的情況還是誤會嗎?恐怕早就被你抓到派出所去坐鐵板凳了吧?”
趙愛國心說你怎麼知道我那裡有鐵板凳,冬天坐那個舒服著呢,保你欲仙欲死兩小時就能涼出痔瘡來,他嘴裡卻懇求道:“我這也是一時衝動,手法有些偏激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我這個小人物較真了吧?”
剛剛下車的付欣然一聽就不樂意了,她正在氣頭上,壓根就沒打算給這個警察留面子:“我們倒是不想和你較真呢,你們較真的時候是真想要我們的命啊!”
“這、您這話兒是怎麼說的……”趙愛國面露訕色,打向王卓後腦的那一,他也看在眼裡呢:“剛才我的人下手還是有分寸的,絕對沒有您說的那麼嚴重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裡明白!”付欣然懶得和他多說,主心骨是王卓,怎麼解決這場糾紛還是王卓說了算。
王卓看了她一眼,有些哭笑不得,這女人表面看上去冷傲孤高,其實潑辣程度甚至連齊非都不如,看看她吵架的水平吧,什麼叫“你自己心裡明白”,這種戰鬥力根本上不去場嘛!
“你姓趙?”王卓斜蔑了趙愛國一眼,聲音是從鼻孔裡發出來的,可見其高高在上的姿態。
趙愛國連連點頭:“是是是,我叫趙愛國,是東街派出所的警員。”
“怎麼個情況?”陸偉民在一旁淡笑插嘴道:“這年頭,連派出所的警員都帶著打手上街執勤了?”
“不是不是,他們四個是人民調解委員會的。”趙愛國連忙解釋。
“哦,我還以為是治安聯防隊的呢。”陸偉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呼,只是微微點點頭,便不再開口以免露怯。
趙愛國附和點頭,心說他們其實就是聯防隊的,只不過去年部剛剛下文取消了這種編制,所以他們才換了個稱呼叫做人民調解委員會,其實還是原來的那幫人,該幹嘛還是幹嘛,湯和藥都沒換,變的只是個名字罷了。
就在這時,當地領導終於趕到了,他們的反應速度還算及時,一方面因為這夥不速之客是市委領導點名要保障安全的,他們擔心出了什麼岔子,另一方面最近是天路縣的非常時期,因為前段時間有一夥外地記者來暗訪的時候被傳銷團伙打傷了,那夥記者走的時候倒沒多說什麼,出了省後才放下狠話,要讓全國的同行都知道天路縣的情況,讓天路縣接受媒體人的怒火洗禮。
天路縣的局長向市級領導請示想對那夥記者進行跨。省。抓。捕,還真就獲批了,可是記者對這套路數也是門清,等他們悄悄趕到京城的時候,記者們早就隱匿起來了!
領導們一聽說這個情況,心說得了,這是魚死網破的局面了,要麼是警察抓到記者,扣他們一頂栽贓敲詐的帽子;要麼是記者撥亂反正,使用媒體的力量給天路縣當地政府以強力打擊。於是警察們繼續留在京城,抓捕、誘捕、套捕,各種捕,不完成任務也不用迴天路了,而天路縣這邊則嚴陣以待,佈置下了天羅地網,倒要看看是你們無冕之王過江龍牛逼,還是咱們地方政府地頭蛇牛逼!
就在這個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