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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沒有反駁,亦無多餘解釋。

好。很好。

一顆心又似被巨掌抓得繃痛難當,白霜月氣息虛灼,忍著疼低語:“她不該的,是打壞了你的安排。帶走我,‘白家寨’倘若亂了,怕西塞高原也要跟著亂嗎?所以,儘管‘百般要好’是事實,‘處處相讓’亦是事實,可當真違背了‘天梟大爺’的意思,下手也不留情面了。”

這其中有諸多疑點,許多事不若表面瞧起來的那般,她心裡也知,亦曉得當時她被劫持時,他對那女子所說的話不一定全然是真,但那些話自他冷冷薄唇中流傾出來後,便一直、一直盤結在她方寸間,惹得她不住往裡頭鑽牛角尖,愈鑽愈深,再難淡然。

“你真這麼想?”傅長霄雙目微眯,袖中握緊的手指節圓突,額際隱有青筋。

“我——”就是這麼想!無奈,後頭的話都奔至嗓眼兒了,在他炯峻的注視下卻偏偏吐不出來。

她的心到底是偏依他的,只是還惱著、抑鬱著、不願解開,眸底在不自覺間浮染苦怨。

他沒逼她回答,抿著唇,任由視線流轉在她裸裎的肌膚上——

那件薄被掩至她胸脯,她忘了抓緊,被子欲掉不掉的,露出大片肌膚,而她光裸的左臂上正暗紅一圈,是幾日前那女子與他相爭時,在她臂上所留下的鞭痕。

他氣息略灼,目光掃過她胸前賁起的美好弧線上烙著的幾枚紅印,牙關不自禁咬緊,緊得下顎生疼。兩道隱晦的視線持續搜尋,隨即被那刻意留在溫潤肩上的一小圈咬痕扯住心神。

該死!袖底的指握得格格作響。他仿彿再次嚐到牙關滲出的血。

白霜月見他神情古怪,眉宇間盡是鬱色,心不由得震了震。

循著他深淵般的瞳所專注的方向,她垂下頸,眸光緩緩瞧向自己,瞥見了胸前點點吻痕,亦瞄到肩頭那圈牙印。

這是解開周身的封穴、調氣執行,將神智拉扯回來這副軀體後,她首次正視自個兒的身軀。

淡淡地垂頸一瞥,那女子伏在她身上做過的事驀地奔湧出來,有些記得很清楚,那感受清晰無比。,有些則模模糊糊,只覺憤惱且羞辱。

更教她感到不堪的是,她這傲然無端的性子以往面對他惡意的對待,尚能硬著骨氣撐持著,如今虛軟地躺在那女子身下,無計可施、無法可使,她最後能做的竟是棄守自個兒的驕傲,脆弱地允許神魂墜離。

眼眶泛溫,她咬牙把熱意逼回,忙抓高薄被掩住裸身,仍垂首不敢看他。

“我、我……你你……”頭昏耳熱,此刻的她拙於言語,一想到他趕到時,定是撞見那女子壓在她身上恣意妄為,便越想越難堪,哪裡還說得出話?

傅長霄將她脆弱與羞憤的神態收入眼底。

她縮在被子裡,唇咬得幾要出血,而他是當真咬出血來了,再次嚐到自個兒的血味。

暗暗把唇齒間的腥甜嚥進喉中,他下顎繃得死緊,忍住強擁她入懷的衝動,他怕此時難以控制自身的力勁,會不小心傷著她。

清清喉頭,他嗓音仍低啞得可以。“我去燒水,讓你……好好淨身。”

離開滿目瘡痍的廂房,傅長霄把浴桶搬進同院落裡、另一間較小的房中。

宅中無奴僕,凡事得親自動手,他動作倒也順暢俐落,到後院井邊打水,然後起灶生火,往浴桶裡分別注入冷熱水,調到最適宜的水溫後,便去把兀自蜷縮在紅榻上的白霜月橫抱過來,放她坐在桶邊的矮凳上。

他動手要扯去她蔽體的薄被,她不依,長髮圈圍的臉容顯得好小,儘管斂眉垂首,緊抿的唇辦仍流露出一貫的執拗,揉在矛盾的脆弱裡。

“讓我幫你。”浴桶中飄出白茫茫的水氣,他單膝跪在她面前,伸手欲勾起她的下巴,卻被她扭頭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