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之懷疑閒王爺最近可能就要起事謀反,之所以這樣要求二伯母,是因為景慧妹妹身子向來孱弱,流放路上辛苦異常,希望她們母女能借此理由,先一步離開。 二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地道:“景之,二伯母知道,景慧和離歸家,丟了咱們侯府的臉,請你念在二伯母嫁入顧家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讓我在家廟中修行,替顧家誦經祈福,只求別將我休離。” 顧景之對二夫人深鞠一躬,“二伯母,請相信我,這只是權宜之計,休書你暫且拿著,兩年後景之願意親自跪迎二伯母回顧家。” 才氏嫁入顧家二十年,夫君戰死時懷孕七個月,因極度悲傷動了胎氣,不足八月產下女兒景慧,景慧胎裡不足才會身子骨不好。她為夫君守節,替他盡孝,既有功勞也有苦勞。 老侯爺聽到顧景之居然要他替死去的二兒子休妻也是一臉地不可置信,“景之,那才承安心思歹毒,你景慧妹妹和離歸家也不是不行,怎能以休離你二伯母做為交換條件?” “祖父,大廈將傾,我忠勇侯府就要大禍臨頭,景慧妹妹的身體經不得許多折騰,我是為她們好,你一定要相信孫兒的決斷。”顧景之真誠地說道。 才氏本不相信向來良善的侄兒會無故攆自己離開顧家,聽景之的意思是家裡即將大難臨頭,開口說道:“景之,父親,兒媳不會接休書,兒媳生是顧家的人,死是顧家的鬼。” 又說道:“景慧她從小享受了顧家的錦衣玉食,就要與家族一起赴難,我們母女豈能在家裡有難的時候離開。” 顧景之不想景慧妹妹經受流放之苦,就此喪命,對才氏勸道:“雞蛋不能放進一個籃子裡,二伯母你和景慧妹妹先帶著錢財離開,咱們顧家遭難時,可以幫襯一二,不比一起遭罪的強?” 才氏沉思片刻,覺得顧景之的話有道理,“二伯母相信你的話,那我就先接休書,不過我需要你的一封手書,寫明兩年後準我回歸顧家。” 見顧景之還要張嘴勸她,忙說道:“你若不同意,景慧就不和離了,讓她在才家自生自滅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此時采薇正在聽雪軒內接待穿越同鄉張凌谷大夫。 上次兩個人見面時,張凌谷剛剛因為摸周御史家的小姐被周家人胖揍了一頓,滿臉淤青,采薇沒看出來他的真實模樣。 如今看來,這個張凌谷長得是一表人才,和顧景之冷冽的氣質不同,張凌谷滿身都是書卷氣。 采薇一邊被他診脈一邊問道:“張凌谷,你最近過得好不好?” 張凌谷將手從采薇的手腕上拿下來,收起上面的絲帕子,“非常好,多虧了你的提醒,我已經提煉出來了青黴素,改良了麻醉藥,消毒液正在研製中,也已經有些眉目。” “哦!你真厲害,學霸就是學霸呀!這才幾個月,青黴素和麻醉藥都研究出來了?”采薇讚歎道。 張凌谷無所謂地聳聳肩道:“青黴素培養很容易,麻醉藥古代就有,我只是稍稍改良一下,不過消毒液我們現代都用的化學制劑,我這段時間嘗試了酒和硫磺,配比還得調一調,估計很快也就好了。” 說地無比自信,好像是很容易的事一樣。采薇盯著他英俊的臉龐,說道:“張凌谷,你知道嗎?你這三項發明能改變歷史程序,救多少人的命嗎?” “知道,我的祖先張仲景也曾經這樣過,我希望,在這個古代能做些有意義的事。”張凌谷平靜地說道。 采薇只關心自己個的事,問道:“那個,我如果不在這生活了,你會怎麼樣?” 張凌谷不解了,“不在這?離開忠勇侯府?你父母要贖你出去嗎?” “也不是,我就是問問。”采薇沒法解釋。 “嗯,你要是想贖身出來,我就替你贖身,你要去別的地方,我也跟你走。”張凌谷一邊整理藥箱一邊說道。 果然沒猜錯,采薇抿嘴一笑,調侃他,“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鍾情,一定要生死相隨?” 張凌谷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女孩直言不諱道:“請在說話之前正視一下你自己,身無二兩肉,也沒有傲人的美貌,你都混到賣身為奴了,估計智商也不能線上,哪裡來的自信,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