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漠白想發出聲音,但是力不從心,腦子又覺得迷糊,剛剛甦醒的意識再度昏昏沉沉的睡去,在陷入沉睡的瞬間,樓漠白心底刊過一個念頭,有人在吻她,那人竟然不是上官絕。
上官絕在下午的時候趕了回來,回來後他嬌豔的五官透著一股陰沉,屋子裡三個人都看了他一眼,雖然有些好奇他去外面做了什麼,但是也沒問,上官絕自從嫁進逍遙王府就隨性的很,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樓漠白從最開始也沒加以阻攔,如果他們知道上官絕隨性到可以把王爺都五花大綁起來,估計都是要驚到爆了。
幾個人又是守著一天,上官絕似乎忘記了中午那碗藥是怎麼喂進去的,按照他的個性怎麼能允許別的男人接近樓漠白,但是他沒有問,想必走出去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讓他煩悶到忘記了這一點。
第三天早上,當上官絕剛要嘴對嘴喂藥的時候,發現樓漠白許久未動的眼皮終於有鬆動的跡象,不禁一臉喜色,把藥碗往旁邊一放,鳳眸透著欣喜和焦急,專注的看著床上的人。
樓漠白微微動了動眼皮,意識已經沒有前幾天那樣迷糊,當她醒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雙熟悉的鳳眸,樓漠白只覺得心中暖意橫生,嘴角微微向上一扯,眼珠一動,忽然發現這屋子裡面好像不只上官絕一個。
“王爺,你醒了。”裴逸緩緩的走了過來,樓漠白微微一怔,裴逸?他怎麼也在這兒?裴逸走到床前,拖出樓漠白的手腕細細搭脈上去,當確定她好了之後心中也不覺鬆了一口氣。
“漠白,你好點了沒?”竹笙的聲音傳來,樓漠白不禁睜大了眼睛,竹笙?見鬼了,他怎麼也在?視線往外面看去,發現除了竹笙之外,蘭兒也是站在那,只不過沒有出聲,黑眸也是有些焦急的看著她。
都來了?看著屋子裡的四個人,樓漠白才發現這不是自己的屋子,而是裴園,細細想了一下,她最後的意識是在白家的墳冢,暈了過去。
她……莫非是在雨中被淋發燒了?樓漠白想想也的確有這個可能,看著屋子裡的四個人,樓漠白多少有些欣慰也有些好笑,沒想到還真的都來了。
“王爺已無大礙,再修養幾天即可。”裴逸淡淡的開口,把樓漠白的胳膊塞回了被子裡面,轉身走了出去。
樓漠白看著裴逸離去的身影,眨了幾下眼睛,心底有些說不上來的感受,竹笙和蘭兒走了過來,兩人剛一走近,都被上官絕的鳳眼瞪了一下,但是也沒說什麼。
竹笙走過來有些激動,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口,只是微微紅了眼睛安靜的站著,那雙泛著水霧的黑眸緊緊的盯著樓漠白,樓漠白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個……我沒事了……”試著發出聲音,儘管很難聽,但是樓漠白也說了出來,竹笙的臉頰一紅,知道是自己的擔心都寫在了臉上,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說了句我知道了,竟然就匆匆離開了。
看著竹笙就這麼離開樓漠白微微有些錯愕,視線掃到了蘭兒身上,小傢伙不出聲但是也沒有走開,樓漠白多少心裡有些安慰,她闋睜開眼,就走了一半的人,這真是……
“王爺好好養病,臣妾先告退了。”上官絕的鳳眼閃過一道暗光,身形宛如一陣紅風,就這麼飄出了屋子,上官絕的離開可是讓樓漠白震驚到有些當機。
上官絕怎麼也走了!按照他的性子怎麼可能離開?!
樓漠白的嘴角微微抽搐幾下,她醒來絕對沒有超過一分鐘,不到一分鐘之內,竟然都走了!這到底……是關心她還是不關心啊!
蘭兒似乎察覺到了樓漠白有些沮喪的心情,小身子走了過來,安靜不說話,只是用黑眸傳遞她不會走的,樓漠白心裡升起了絲絲感動,果然還是蘭兒最心疼自己。
大病初癒還不宜下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