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漠白淡淡的看了太女一眼,仿若沒聽到剛才那一句衝口而出的話,御醫?御醫可有裴逸的醫術過人?裴逸的暈船藥都治不好竹笙,御醫就能了?
“那就勞煩大姐了,我先行去看看他。”樓漠白說完,裴逸就帶著樓漠白往船艙行去,而太女也是一臉陰沉的走開了。
裴逸帶著樓漠白很快就來到了船艙,樓漠白剛一堆開門,就看到了竹笙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樣子,小臉這幾天才有的紅潤在當下一掃而光,甚至蒼白的比以往還要更加濃烈。小葉紅著眼睛站在一旁,用毛巾不斷擦拭著竹笙的臉龐。
“王爺……”小葉見到樓漠白進來,當下低低的叫了一聲,樓漠白二話不說的來到竹笙的旁邊,看著他快要透明到可以看見血管的膚色,不由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重度暈船,怎麼會這麼嚴重�樓漠白不禁伸出手,摸了摸竹笙的臉頰,只感到一片冰冷。
“裴逸,藥對竹笙沒有效果麼?”樓漠白頭也不回的問著,裴逸嗯了一句,黑眸看著床上的竹笙,也是有著一抹憂心。
樓漠白雙手扶助竹笙的肩膀,輕輕的搖了幾下,“竹笙,醒醒,醒醒。”
緊閉著的睫毛輕輕顫了幾下,然後緩緩睜開,迷濛的雙眼當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樓漠白時,竹笙微微撅起了嘴唇,聲音嘶啞的低喚著,“漠白,我的頭好疼……”這一生濃濃的撒嬌讓樓漠白尷尬的愣在那,就是小葉也是收回了眼淚,臉頰有些發燒。
裴逸站在一旁,看著竹笙病態到已經略微不清醒的神志,憂心的提醒有些發呆的樓漠白,“王爺,竹側君的情況……”
樓漠白微微回神,仔細的看了看竹笙的神態,他現在好似不太清醒,一遍又一遍說著自己頭疼,仿若回到了孩子的時期,不停的向樓漠白撒嬌起來。
“他說頭疼,沒有藥能夠暫時壓一壓麼?”
“藥是有的,但是不能亂用,如果劑量多了是會影響到竹側君的神志,上官側君的點穴也是不可,王爺還請三思。”
樓漠白剛想著要不要上官絕點了竹笙的睡穴,這樣他也可以輕鬆一點,然而裴逸一說也是想明白了,點住穴道勢必會要阻塞住血液的流通和氧氣的輸送,在竹笙如此的狀況下點穴,是要冒很大風險的。
不能用藥、不能點穴……現在該怎麼辦……竹笙一遍遍嘟囔著疼,軟綿綿的聲音讓樓漠白的心軟了一些,伸出手指輕輕的按住竹笙的太陽穴,緩緩的揉著,看著樓漠白的動作,裴逸的黑眸猛然一亮!
“王爺可以用這種按摩的方法讓竹側君緩解疼痛。”
樓漠白手指一頓,繼而又輕柔的揉了起來,竹笙似乎是好受了一點,嘟囔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來,身體軟軟的靠在樓漠白的懷裡,剛才還一臉痛楚的小臉此刻是好了很多。
“裴逸,這按摩是要幾次?”樓漠白透著竹笙的太陽穴,看著他仍然沒有好轉的臉色,有些憂心,這船才剛剛起航竹笙就病成這樣,如果行的日子多了,那又該如何是好?
太女明明知道竹笙暈船,卻還要選擇水路……樓漠白想到這裡,不禁心底有些發涼,她是在意竹笙,然而一個竹笙遠遠敵不過她的位置,她的太女名號。
“每天需要四到五次,最好竹側君的身邊日夜有人照顧。”裴逸說完,一旁的小竹立刻出聲表示這些交給他就可以,然而裴逸卻是搖搖頭。
“竹側君的情況還是交給王爺吧,按摩可是要拿捏力道,一個不好是會讓竹側君更加不適。”
小葉訥訥的站在那,看著窩在樓漠白懷裡不像剛才那麼難受的竹笙,心裡多少有了些安慰,也對太女多了一抹埋怨,如果不是她要走水路,公子也不會病成這樣。
門在這個時候被人強勢的推開,沒有任何的通報甚至是連敲門都沒有,太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