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張帆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問了聲:“怎麼了?”
“許連長他們找來了!”我說。
“哦!”這下張帆才徹底醒了,她就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一樣,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我明白她為什麼為難,就像我剛才想的一樣:這些越鬼子被我們解決掉已經有一陣子了,那這段時間我們倆個孤男寡女的還留在這幹嘛呢?雖然我們什麼都沒幹,可是別人不相信啊!
我輕鬆的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的泥土後,從地上撿了一把ak47就塞到張帆手裡,說道:“我們是在打掃戰場,明白嗎?”
“哦,明白!”張帆這才點了點頭放鬆下來。
我看在眼裡不由在心裡一陣苦笑:這老實人啊,說個謊都不會的!
很快軍犬的叫聲就由遠及近,我隔遠了就朝那趕來的人群叫:“許連長,是我們!我是楊學鋒,張帆救出來了!”
“哦!真的?”我聽到另一頭許連長又驚又喜又有些不敢相信的叫喊:“你真的把張帆救出來了?她沒事吧!”
“許連長,我沒事!”張帆回應道。
“太好了!”許連長也許是興奮過頭了,所以在那邊竟然爆了粗口:“楊學鋒,**的太厲害了……咱們一個連都頂不上你一個人!”
張帆聽著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她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臉上不自覺的就顯出了一些自豪。
“你小子是怎麼弄的?”當許連長走近了,看到了安然無恙的張帆,再看看地上四具越軍屍體,有些難以想像的看著我說道:“這些……都是你一個人乾的?”
“連長!”旁邊的小王插嘴道:“這不算什麼吧,你沒看到在曬穀場的那下……越鬼子一個個死在楊學鋒同志的槍下,他們離小帆只有幾步遠,卻連小帆的衣服都沒碰到!”
“唉!”許連長面帶慚色的對我說道:“楊學鋒同志……這次還真讓你看笑話了,咱們警衛連那麼多人,那還叫警衛連呢……還要別人救的!真***丟人……”
“許連長,你這麼說就不夠意思了!”我說:“大家都是同志……”
說到這裡我不禁頓了下,“同志”這詞在現代是指同性戀的,這下說起來就有點彆扭。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說:“都是同生共死打越鬼子的,要不是你們……我也沒辦法一指翻天。再說了,你們也是著了越鬼子的道不是?要真打起來怎麼也不至於這樣!”
“唉!”許連長嘆了一口氣,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其實我和許連長心裡都清楚,這戰場上的事……向來都是只看結果的,沒有什麼其它的藉口好講。就比如說……今晚若是讓越鬼子成功的來一場大屠殺,野戰醫院的人死個七七八八的,那還能說是“著了越鬼子的道”嗎?還能跟越鬼子說咱們重新來過面對面的幹一場嗎?
這事對於許連長來說絕對會是一個汙點,真要追究起來許連長只怕免不了要被處分降級,只不過好在這場仗的結果不但我方沒有多大損失和傷亡,越軍卻反而差不多全軍覆沒了,所以這下說不準非但沒有處分,反而有功。
只是這功……許連長受了也難受的,有時反而是處分的話心裡還會更好過一些,所以我完全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以及在我面前的表現。
在回去的路上,許連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其它話我就不多說了,老哥欠你一個情,我們警衛連欠你一個情,什麼時候用得著的……一句話!”
※※※※※※※※※※※※※※※※※※※※※※※※※※※※※※※※※※※※※
回到野戰醫院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了另一番忙碌的景像。
清理屍體,救治傷員,清點人頭……張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