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麼?這世間還有什麼比這至高無上的權力更加吸引人的?北北,我們是同一種人,我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麼。”安月恆看著沐寂北帶著三分篤定開口道。
沐寂北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安月恆,你錯了,我們從來就不是一種人,從來不是。
我想要的也不是這天下,我要大權在手,不過是為了殺盡你們這些狗罷了!權力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罷了,不是為了權力而權力。
沐寂北沒有再同安月恆開口,兀自上前一步,看著湍急的河流裡依稀可以瞧見自己被打散的倒影,目光如刀。
驀然直起身子,轉身同安月恆擦肩而過,頭也不回。
安月恆的也沒有去看沐寂北的背影,臉色卻有些陰沉了下來,那麼多女子對他趨之若鶩,為什麼他就是掌控不了她,甚至是連她在想些什麼也看不透!
當她用愛戀的目光看著自己時,他相信她一定是真的愛自己,可是當她滿眼冰冷和疏離,他卻又覺得她對自己的只是冷漠和恨意,每一種感覺都是無比真切,讓他根本分辨不出到底哪一種是真是假。
沐寂北離開之後沒走出多遠,卻是碰上了一個人。
“永夜郡主請留步。”
沐寂北微微停下步子,看向從側面走出的人來:“原來是側妃娘娘。”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身素白典雅的伍青青,即便是挺著個大肚子,可是依舊純潔的不染纖塵。
伍青青看了看一身鵝黃綴著猩紅的沐寂北,一瞬間卻覺得自己好像老了一樣,不由得有些厭惡起自己為何終年只穿白色,為何從未嘗試過那麼鮮豔亮麗的顏色,自己都厭煩了,難道安月恆不會厭煩麼?
“永夜郡主真是年輕貌美,不像我已經人老珠黃了。”伍青青看著沐寂北一臉柔和的開口道。
沐寂北看著伍青青笑道:“側妃娘娘實在是自謙了,看著娘娘的樣貌,只怕是人比花嬌,帝都誰不知道,娘娘可是王爺心尖上的寶貝。”
伍青青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狠意,開口道:“再寶貝也只是一時的新鮮罷了,都是隻見新人笑,誰聞舊人哭啊?”
沐寂北瞧著伍青青的惺惺作態,似笑非笑的開口道:“雖說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但是總有花會常開不敗,想必娘娘就是這常開不敗的花呢。”
伍青青的心情並沒有因為沐寂北的話而有所好轉,反而覺得這沐寂北能言善辯,慣會討人喜歡,可不是一件好事。
“話雖如此,但是哪裡又能真的常開不敗,除非將其他要壓過自己的花朵一一剪去,當只剩下這一朵的時候,沒有了比較,便也就沒有了勝敗之說,這沒了勝敗之說,也就意味著剩下的這一隻才是最後的勝利者,郡主說是麼?”伍青青一臉和煦的對著沐寂北開口,彷彿真的只是再說些花朵。
沐寂北挑了挑眉頭:“娘娘是打算要剪除那些多餘的花枝嗎?”
“郡主以為如何?”伍青青看向沐寂北。
“娘娘打算如何剪除呢?不知我能否助上一臂之力?”沐寂北彷彿不知道這伍青青說的人是自己一般,開口道。
伍青青的眼中終於有些壓抑不住,這沐寂北的臉皮還真是厚,對於自己的話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可謂道行不深。
就在兩人對視的時候,伍青青突然出手甩了自己一個巴掌。
沐寂北眼中微微閃過一絲錯愕,瞧著那白皙的小臉上,清晰點的五指印,瞬間腫起的臉頰,不由得明白了她的用意。
果然,伍家家主和夫人連同不少的大臣從一側走了出來,陣容似乎十分強大,而安月恆同時從之前的道路上走了出來,兩夥人的終點都是沐寂北同伍青青這裡。
“你們在做什麼!”伍家家主有些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