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來,伍家夫人更是上前一把護住伍青青,將伍青青護到自己一旁,仔細的打量著伍青青的臉頰:“是誰!是誰打的,真是好大的膽子,這是無法無天啊!”
安月恆皺著眉頭走了上來,看了眼一臉淺笑的沐寂北,又看了看緊咬著雙唇,眼眸中含著幾滴淚珠的伍青青,放緩了聲音開口道:“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沐寂北就好像在面對著一群豺狼虎豹,彷彿即將孤身一人面對著眾人的責難,更像是一個待宰的羔羊,若不是那挺得筆直的身軀,臉上淺淺的笑意,一定會讓人毫不懷疑她會被人吃掉。
女子纖細的身軀和一群衣著光鮮,珠光寶氣的男男女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一看便忍不住憐惜這女子的溫軟。
只是,即便是面對著這多出數倍的人來,女子卻也沒有一絲怯意,反倒是那滿身的淡然和芳華在這枯樹林木之間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
“青青,是誰打的你?你說出來,自有娘給你做主!”伍家夫人這話帶著幾分暗示,大抵就是我的女兒嫁到了你們攝政王府,可如今被人欺負了,卻還要我們孃家來做主!
安月恆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許是因為幾大世家的接連倒臺,倒是讓伍家有些趾高氣揚了,覺得自己如今是萬萬不能再同伍家有了隔閡,這種關係就好比從之前的伍家巴結著安月恆,想要從中得到好處,為自己謀取利益。
可是在幾大世家接連倒臺,安月恆手中的籌碼越來越少的時候,伍家就成了安月恆必須的選擇,所以伍家的姿態一下子也就高了氣來。
伍青青欲說還休的看了眼沐寂北,最後卻是扯出了一抹有些難看卻故作大度的笑容:“娘,沒事,永夜郡主也是不小心…女兒也沒什麼大礙…”
“你這女子好歹毒的心腸!我女兒初為人母,你竟然忍心對她動手,還有沒有王法了!即便你身為郡主,卻也不能如此肆意妄為,丞相到底是怎樣教匯出你這樣的女兒的!果真是沒有家教!”伍家夫人教訓起人來可是絲毫不客氣。
沐寂北的眸色幽深,站在原地安靜的看著對面的伍家夫人,這些衣著光鮮的婦女和甚至是大臣,大多都是同安月恆有些聯絡的,還有一些則是搖擺不定的牆頭草。
於是,伍家夫人的話一出,身後便立刻有夫人拿著帕子捂著嘴應和道:“國公夫人,您怕是不知道吧,這永夜郡主的生母也不知是丞相大人從哪裡帶回來的,不過聽說當初可是沒有父母之命,也沒有媒妁之言,一個女子就這麼住進了相府,聽說當時還是趕在當家主母入府之前就住在了相府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這堂堂郡主,怎麼會這般沒有教養!”伍國公夫人讚賞的看了看開口的那夫人。
“可不是,聽說當日永夜郡主出生,可是剋死了生母呢。”另一名婦人開口道。
沐寂北嘴角的笑意更甚,眸子微微眯起,將這開口的幾人記在心中。
“原來是個剋星,真是不知這樣的人到底是使了什麼手段,竟討得了陛下的歡心,這般沒有教養,竟然還被晉封為郡主,實在是陛下仁善大度。”又一名杏色衣裙的夫人開口道。
開口的大多都是些婦人,一旁的官員倒是鮮少說話,這些婦人可能不瞭解相府如今的權勢,可是他們卻是知道的,尤其是隨著相府敵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這不禁讓他們對沐正德更加忌憚,想想那笑著陰你沒商量的狐狸臉,一個個都謹慎的不開口。
伍國公夫人見此,一把將伍青青拉倒身後,對著身旁跟著的嬤嬤開口道:“來人,給我掌嘴!”
沐寂北雙眸微微眯起,若是論起來,國公府的地位確實要高於丞相府,但是自己被皇帝封為郡主,也不是這伍國公夫人說教訓就教訓的,可是看今天這架勢,擺明了就是這伍國公夫人要教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