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今生算是第一次怕了一個人!……”
婉兒介面道:“不對!你最少怕了兩個人,除了我之外還有勝了你一劍的……”
神猴一瞪眼道:“我決沒有怕過第二人,我現在的功力,就能勝過展雲天許多,如果假以時日,我另外幾手絕世神功練好,展雲天恐怕連我的一招也接不下……”
“得!得!”婉兒道:“不用吹了!現在你恐怕連一個不會武功的壯漢都打不過!”
這句話說得神猴鐵凌啞口無言,但臉上卻閃過一抹狠毒殺機,心中對神驢的仇恨更加深了幾分……
婉兒也覺得這句話說得過分了一點,看他痛苦的神情,心中不忍,又蹲下身形道:“好了,過去的不要說了,還是由我揹你到一個背風的地點吧!”
神猴鐵凌不再發言,伏在婉兒背上,任由婉兒揹著直向石洞深處走去。
奇怪的是這洞口進口處不大,卻相當深遠,婉兒揹著神猴鐵凌一直深入數十丈,不但連個略可背風的地方也沒找到,而且洞內歧路錯綜複雜,每一個黑幽幽的洞口之中,都有呼呼勁風吹出,風勢匯合,哨哨作響,竟比洞口處風勢更增大了數倍。
這情形二人心中都感到不妙,但是誰也不說出口來,神猴鐵凌從短短相聚之中,已約略知道揹著自己的美麗少女,心地雖然極為純潔善良,但性情卻是相當的任性,假如此時開口要她迴轉去,恐怕她不但不聽,反而又要丟下自己跑掉。
自己寸步不能移動,那可就慘了。所以雖看出情形不對,仍強忍住不說,任由展婉兒揹著向前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去。
婉兒因為話已說滿,一定要在這洞中練武,現在雖看出此洞實不理想,但一時改不過嘴來,所以仍然向石洞深處走去,而且腳下又加了幾成功力。
婉兒輕身功力本就好,再加上女孩子家先天的身體嬌小玲斑,又有她慕容涵家傳的絕世輕功身法“鑷空幻影”,縱在光線不太明亮、石壁凹凸、地下崎嶇不平的山洞之中,仍能縱躍如飛,加速前進。
足足賓士了一頓飯的時間,以婉兒的腳程計算,雖然洞中黑暗崎驅路不好走,她未能全力施為,但最少估計深入山洞也有數里之遙了。三人心中都已有了退意,不過還沒有說出口來,婉兒的腳步也漸漸慢下來。
忽然,婉兒驚呼了一聲:“哎呀!”
神猴鐵凌因功力已失,目力大不如前,聽到婉兒驚呼,忙問道:婉兒,什麼事?”
婉兒道:這裡怎麼有死人?”
說著走近一具死屍跟前,神猴鐵凌這才看到倚壁立著一具血淋淋的死屍!
二人以為那死屍是倚牆而立,所以未例,誰知仔細一看,大謬不然,原來那死屍的心窩上插著一柄似鏢非鏢、似稜非稜的稜形暗器,淨藍瓦亮,一看而知蘊有奇毒,足有一尺餘長,由前胸貫入後心,釘入堅硬的石壁數寸之深,是以這具死屍才能不倒。
婉兒愕然道:看這樣子,此人是生前被人用暗器打死,一直站在這裡,身上的血跡未乾,死了恐怕沒有多久,這種暗器,卻從未見過,不知是什麼暗器?”
神猴看了一會,搖頭道:“連我老人家也沒有見過,不知是什麼暗器,不過,這使用暗器的人手勁不小,而且這暗器上還蘊有奇毒,卻是不會錯的!”
婉兒又道:“這被暗器打死的人,老前輩認識嗎?”
神猴打量了一下,見那人身穿淡青縷金綢衫,頭抹鑲著一粒明珠的淡武士巾,衣著異常華美,但臉上生像卻異常威猛,濃眉環目,滿臉于思,一看便知是一江湖豪容,雖已死去多時,但獰眉立目,仍然虎虎有威。
神猴鐵凌搖頭道:“我少在中原走動,尤其最近十數年我老人家未願江湖,不知此人是誰。”
婉兒見那大漢死狀甚摻,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