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彷佛置身事外,聽著慕琳道歉話語,沒有任何慰藉或是釋懷,總歸她心已碎,如同當初約定般,只要慕琳放手,她就會跌落谷底,然後破碎心再也拼不回來……
既然已經回不去,再多道歉也只是潤色罷了。
"我和Rik從小就認識,他們家和我們家有生意上往來,所以爹地很早就讓我們訂婚,但這門婚約並非我們自願,"慕琳垂著頭,雙手緊緊抓著衣襬,"Rik他對我很好,一直以來就像我哥哥,但是這幾年爹地總催促我們結婚……但是我從來沒有戀愛過……所以不知道要怎麼去愛Rik……"
j□j裸坦白,讓東恩雨下意識垂著眼眸,後只能盯著手邊拿鐵。
"所以我才希望恩雨可以教我,多虧有恩雨,我才知道怎麼和Rik交往……就像男女朋友那樣,約會…同居…所以我不是有意要玩弄恩雨感情,真沒有,或許我解釋得太晚讓妳無法接受,但我真沒想傷害恩雨妳。"慕琳不斷搖頭,就像要將誠意搖出來似。
東恩雨眼皮輕跳,咬住下唇力道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恩雨是我好摯友,我不想失去妳,或許現說太遲了,但我……"
"謝謝妳,慕琳。"東恩雨打斷慕琳話,此時此刻,她已經換上淺淺微笑。
已經可以了。
這番解釋已經讓糾纏繩結,解開了。
至少慕琳所有欺瞞不是真心,只是……
遲了點。
慕琳聞言,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或許是東恩雨笑容過於自然,也可能是她剛才太激動回不了神。忽然手忙腳亂,慕琳倉促從皮包裡拿出一張金色請帖,燙金英文書寫,精緻紙雕設計,儼然是張價格不斐邀請函。
"我和Rik下個月就要結婚了,這是請帖,希望恩雨可以來參加。"慕琳說這話時,連聲音都顫抖。
相較她忐忑,東恩雨簡直冷靜異常。
一個和她交往過、同居過、甜蜜如愛侶女人,此時此刻拿出請帖讓她參加婚禮……
"抱歉,我有工作無法出席,"東恩雨笑著接過邀請函,"但我祝福你們。"
這是她唯一能說話了。
祝福,除了祝福還能如何?
"真?"慕琳抬眼問得小心翼翼,她這句疑問讓東恩雨心底微微抽痛。
如果不給予祝福,難道要當場指著慕琳鼻子大罵?或是撕毀請帖嗎?
"誠心誠意。"東恩雨點了點頭說道。
她不是那種心胸狹隘女人。
"那我們……還是朋友吧?"慕琳聽見東恩雨如此肯定,終於露出淺淺笑容。
朋友嗎?
"是。"東恩雨額首啄了口拿鐵。
"我們還可以相約去看錶演嗎?"彷佛放下重擔,慕琳趕忙又問了一句。
"如果有時間話。"東恩雨也給予正面響應。
"可以傳簡訊嗎?"慕琳接著又拿出手機。
"可以。"東恩雨也點頭。
"擁抱呢?"慕琳接得很,語氣有些不穩。
"友誼上。"這已經是大讓步。
"親吻呢?"慕琳略為傾身,她看著東恩雨,眼底有些期待。
只是這個問題東恩雨並沒有回答。
"還有床上那些也……"
"慕琳,"東恩雨打斷慕琳話語,"那已經不是朋友間會做事了。"
親吻、擁抱、約會……
東恩雨想來都覺得非常可笑。
對一個曾經心動女人,要怎麼才能退回’朋友’界線?
"謝謝妳請帖,"東恩雨擱下咖啡杯,拎起皮包笑道:"那麼,告辭。"
後,東恩雨沒多看慕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