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體緊密相連,上身卻是隔了十萬八千里,若次次都這樣還有什麼意思。
完事後有了明王氣場的凌宇終於不爽了,指著自己胸口道:“你在這上面刻了你名字,那我也要刻。”
那樣兩朵妖豔的紅蓮,像是在血裡泡過一般,紅得沁人,一點一點潑灑在結實的胸膛之上,總讓人想起某種濃烈來近乎絕望的東西,凌宇恨極了這“精心”的傑作,一次次殘忍地提醒他那些比暗夜更黑的那些日子,這個人是怎樣忍受重霄的暴行。而偏偏重霄……
神色幾度變化,忽然眸子挑笑,姿容傾絕天下,“阿夜,我把我靈魂印記給你。”
那個人的兇器還在他體內睡著,像是隨時準備清醒的猛獸,千影絕累得連手指都懶得動下,“什麼靈魂印記?”漆黑如墨的瞳孔霍然張大,靈魂印記!他說靈魂印記!
凌宇絲毫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眉心紅蓮越燃越盛,如同要衝天而起的火焰。手伸向他額頭,嘴唇輕開:“我以我永恆的死,換取你永恆的生。”
靈魂印記,從來沒有哪個仙魔會把這種東西交給別人掌控,以後只要他念句咒語,這個人就會灰飛煙滅,千影絕眼尾劇烈顫動,黑眸深不見底。
腦中被注入密文,一片混沌,許多事走馬觀花跑過,上京牽著手走過的長街,如勾的屋簷,湖面金光盈盈。少年明眸璀璨若星辰,笑起來時兩頰緋紅,豔麗如三月桃花。
君澈說男人的心要堅硬如鐵,可他每次回憶起曾經美好得不真實的時光,總會不自禁沉醉。
那個時候蘇府尚未作亂,上京車水馬龍,有孩童拉著手歌唱,他們歌聲輕盈,飄悠悠像是要飛到九天之上。梨花紛紛揚揚撒下,浸染著月光,清淡而安寧,他懷念這種氣息,它們如此溫軟,又如此悠遠。
有什麼轟然倒塌,又有什麼溫暖安寧。漂泊幾千年的夙願,激烈糾葛的命運,躲不開,亦逃不掉。生與死都混亂了,只有這緊貼的溫暖,是唯一想要抓住的東西。
上邪的冷掬總是無法完全盛開,一片片白色的殘花潑灑在黑色的土地上,猛烈的罡風一吹,就消散成漫天的粉末。年幼的少君殿下問哥哥為什麼自己沒有母親,千尋只留給他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最後淹沒在純白的浪潮中。後來千影絕才知道,那個生他的人死了,死得寂寞也淒涼。
“如果你敢像君澈一樣離開,如果你和其他人牽扯不清,我一定會親手終結你這腐朽的生命。”
“如果真有這天,”紅蓮褪成眉心殷紅,妖豔亮麗,直視漆黑如墨的眸,一字一句,“如果真有這天,你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
“魔帝啊魔帝,你怎麼又被壓了呢,不過好感人啊!”紅衣女孩激動地打了個滾,古靈精怪的眸子忽閃忽閃,揪住自己朝天鞭,神情迷茫,“要不要把青龍等人喚醒呢,喚醒還是不喚醒?”
胖嘟嘟的手指不停屈伸,怎麼也算不出一個確切的結局,女孩淚眼汪汪,“頭痛,我不要再算,不要再算。”
抽噎著抹掉眼淚,誠懇地自言自語:“魔帝陛下,不是我故意要與你做對,誰叫你真正的戾氣藏得太深,現在又被凌宇收買來服服帖帖,我要引爆你戾氣,只有找你當年孿生弟弟……”咬咬唇,成熟的面容姣美豔麗,模樣委屈極了,“你不能怪我。”
真假魔帝
(上)
當大地為毀滅的烏雲所籠罩,
當人們只能在死寂的廢墟中瞻仰你冷峻的威嚴,
不死的鳳凰再次長鳴——
它穿越幾萬年的迷霧,
以期恢復昔日的榮光。
“嘻嘻嘻嘻……”銀鈴般的笑聲迴旋在空曠的甬道,女孩明眸皓齒,興高采烈地蹦蹦跳跳,“喚醒喚醒喚醒,嘻嘻嘻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