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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護谷內,絲毫不可鬆懈,此刻陣法除卻基礎維繫的封妖力量外,其餘盡被我所用。

這劫數我未必便真無法度過,記住為父的話,在未來用心去理解:那永恆的,不是生命繁華,不是有限光陰中紛紛擾擾的聚離悲喜;那永恆的,是如天地般變化不停卻又從不改變的心。”

“父親!除卻了心,天地便再沒有永恆嗎?人力就不可能創造更多的永恆嗎?”

天道主聞言暢懷大笑道“道兒,這是為父唯一一個無法回答你的問題。多年之前,曾經有一個人說過這話,並付諸行動,儘管最後他失敗了。但仍舊不能代表答案,倘若你有心如此,便在日後憑自己的力量去探索吧,但絕不會是此刻。”

被暴風雨洗滌的那張臉,肌肉不自禁的抽搐著,良久,終於便的沉冷,眸子中透出的盡是寒芒,單膝跪地,磕頭著地,沉聲著道“再見,父主!”

說罷這話,坐手緊握腰間連鞘怪劍,施展起虛空飛劍,閃離原地。

懸浮於半空的天道主蘭長豐,目光中透著欣慰,繼續而抬頭仰望高手,全副心思的忙於蓄積真氣力量。

片刻後那漫長歲月至今罕能見著的自然之劫,將是這一生中面對的最可怕困難,或許也是最後的困難了……

以天道谷上空為中心的懲處之地天變,陸續引起許多原本沉睡之人的注意,那滾滾怒雷如同是此刻蒼天的憤怒咆哮,前所未有的巨大壓抑感,壓的這片海外島地上萬靈均喘不過氣。

四合院裡的善水夫人等人,當然也早就注意到了。儘管蘭傲一再阻攔,善水夫人仍舊衝出了房門,仍舊見著那懸浮在高空,變做小黑點氣勢依舊的丈夫。

“傲兒,帶我去崖上!快,帶我上去,傲兒……”

善水夫人的失控的近乎瘋狂的叫喊哀求並沒有讓蘭傲心軟,無論父主是否能安然渡過此劫,都絕不能讓母親上去。倘若親眼見到父親慘死,以母親的深情,絕對不會接受任何勸慰,當場殉情而去。

但眼見善水夫人急切若狂的神色,耳聽可憐悽苦的哀求,卻又必須以理智強自壓抑情緒的痛苦,硬起心腸拒絕,那是怎般的滋味?

在三人的阻攔下,由於善水夫人近乎瘋狂的掙扎,不可避免的已在其腿,臂,身上留下淤腫痕跡。

四人正自爭執間,神色冷沉的二公子返回了,善水夫人見著二子,如同見著救星般正欲開口哀求,意識卻已一黑,當場昏迷過去。蘭傲長鬆了口氣,黯然道“這般對待母親,卻也是沒可奈何,只盼父主能渡過此劫。二弟,父親渡過此劫的可能有幾成?”

那張沉冷的臉,目光停落在善水夫人臉上時,終於變得柔和些許,輕聲著道“你們兩帶母親回房,好生照料。正常而言該是三天三夜方能轉醒,但萬一母親很快清醒過來,便在讓她昏睡吧,無論如何不能心軟把她帶到崖上!”

依雲和蘭韻兩女神色既不忍,又難過,雙雙朝高空那個魁梧的身形投望一眼後,各自應下分左右扶抱著昏迷的善水夫人進屋去了。

“大哥,父親讓我轉告你,他若回不來,讓你進那間過去不允許你踏入的密室。而照料母親的重任,由我們兄弟負起。”

蘭傲雙手負背,任憑暴雨洗刷全身,眼也不眨的注視著高空那熟悉又敬畏的身形,偶有暴雨打落入眼的痠痛,卻也渾然不在意,沉默片刻,才突然開口道“天地間可還有比我們父親更偉大和了不起的嗎?”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父親在我心目中無人可比擬和替代。”

又一聲震動大地的雷聲響起,天空中旋轉聚集著的紫紅濃雲中心逐漸匯聚出個璀璨耀眼的光點,顯然,天地能量終於凝聚成型,只消再過片刻,匯聚完畢的能量就要朝地面墜落。

與此同時,天道谷範圍那萬千各色氣勁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