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派天玄大帝以及各路真尊,下至外面世界某城市角落中的一個知名乞丐。
無論想聽什麼型別的故事,只要給他些銀子,保準能讓你滿意。
故事王身邊有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常來的人都知道他叫蘭帝。一對清澈的大眼睛十分惹人喜愛,每每閒著無聊過來聽故事的女人中,罕有不喜歡他的,這從他每日手裡總執著零食就能看出。
一老一小在這種地方,生存不容易。儘管故事王每天只賺足夠保障最低生活的一點小錢,仍舊難免遭遇到一些比他們還窮的武夫騷擾。
每天上繳五個銅板,就成了慣例。這規矩直到小傢伙五歲的時候,才被免去。當然不是那幾個人大發慈悲,也不是他們死於非命,這種禍害從不招惹惹不起的人,很難不長命。
真正的原因是,他們被小傢伙打怕了。一個魁梧壯漢的粗壯手腕,如豆腐般被小蘭帝捏爛,盆大的拳頭打落在小傢伙身上臉上,疼的卻是那隻手。
還有什麼話可說?既然已經變成招惹不起的人,當然不能繼續招惹。
從那天開始,小傢伙被人冠上力王的外號,雖然很少逗留在故事王身旁,但偶爾在時也會親自表演,表演非人的力氣。久而久之,知道小傢伙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但已經沒有人再來找事,主要是因為從蘭帝十歲起,相鄰的守護城城主之女,也就是十年前墮落城城主之女,頻頻會在護衛陪同下往這裡跑,總會帶著現任城主的愛女,幾乎每天來聽會兒故事。
沒多久,變成了故事王的保護桑但其實,這些年來,連幾枚銅板都不放過的小角色早已經不敢來招惹,有點身份的人根本不會打那幾枚銅板的主意。
夏日,烈陽。
城門外道路旁,簡陋木屋中,一個男孩咕隆著一口氣喝乾了碗裡的黑色藥水。隱隱痛楚隨之擴散至全身上下,沒有關閉的房門口露出故事王那張蒼老消瘦的臉,此刻眼裡滿是疼惜。
“師傅,為什麼我必須每天喝幾大碗毒藥?為什麼我每天睡覺要用走火入魔般的心決處於冷熱麻痺交替的感受裡頭?為什麼我每天只有兩個時辰休息和玩?”
小蘭帝已經無法壓抑了,從記事起一直這樣,過去從不曾當真詢問過為什麼,但最近跟依歉,梅若閒逛時,從她們嘴裡才知道,只有自己是每天這麼過的。
“帝兒,為什麼突然疑惑?”
小傢伙擦乾淨了嘴角,將內中藏劍的腰帶繫緊,同時回答道“小時候師傅說過,人上人必吃苦中苦。但是,就連身為城主的女兒,依歉姐姐和梅若妹妹都從來不需要這樣。”
故事王微彎著腰,粗糙的雙手輕捧著小蘭帝的拳頭道“告訴我,她們能像你一樣不動真氣破牆如紙嗎?能像你一樣在雷電交加時獨立高處視閃電於無物嗎?能在寒冬時分赤身裸體沉睡於高峰冰雪之中嗎?”
小傢伙沉默思索片刻,搖頭道“她們不行。可是師傅,這些有什麼用?”
故事王為之愣呆,其實這問題多年前就已經思考過,這些能力到底有什麼用?犧牲了尋常人該有的一切無慮童年,換取這些能力有什麼用?
這問題故事王回答不了,根本想不通,卻又不能不答。
“這些都是你的實力,超越於別人,讓人無法企及的實力啊1等於沒有回答的答案,但確實暫時安撫了那顆迷惑的心,小蘭帝點點頭道“師傅,我明白了。”
“快去吧,別貪玩誤了時候。”
小傢伙應著穿門離去,木屋外,幾名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見其出來,說笑著一併進了城裡。
步入南城街道不久,小蘭帝那滿腹心事的沉默樣終於引起玩伴的注意。一個孩子嘲笑道“帝哥,總算有事你不如我們了吧1“胡說。”小蘭帝聞言當即張嘴斥責,那孩子卻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