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願意見我。”
她如果不願見你,我也幫不到你。這話太過直接,我還是嚥了回去,想了一會:“你別高估我對小語的影響力,我也只能勸勸她,讓她和你見面把事情談清楚再做決定。”
他閒閒地問:“她現在住哪裡?”
我遲疑一下:“你不會認為在你走後她生活一片空白,對不對?”
他的臉一下陰沉下來。
“另外,如果你有誠意,應該早點和她談清楚,不是一走了之好幾年,你看你今天還開會來著,大概不是專程為見她回來的吧?”
“我在這邊的分公司馬上開業,不過我打算以後長駐本地。”他看見我一臉不贊成的表情,倒笑了,“你們是好朋友,不諒解我我也能理解,不過,你真的瞭解我和小語之間的……問題嗎?”
我頓時啞然,的確我不清楚。欣語除了那次躺在病床上說他有外遇後,再沒說過其他,我從來不願意主動去刨根問底,生怕觸碰到她不願意別人知道的心事。我們見面,都是閒聊天、逛街,說些不相干的事。
畢竟我對愛情一無所知,更別提婚姻了。到了秋天,欣語口氣平淡地告訴我,齊鋒去了外地。
我傻乎乎地問:“出差嗎?”
“他說他要去外地發展,我們分居了。”
分居——比結婚、離婚更讓我不理解,這算什麼狀態?他們結婚不過一年多一點的時間而已。可是欣語明顯再也不想多說這事,她告訴我她換了工作,很忙。
以後有空我就給她打電話,約她出來坐坐。其實我也說不上怎麼陪伴開解了她,她好象自己完全想通了所有事,平靜得如同生活中並沒有齊鋒這個人。她告訴我她打算考研,頗有點奮發的架勢,有時她就步行到我這邊的圖書館,我們一塊看書。她一直聰明,而且記憶力超強,第二年就考取了她母校的公共關係管理在職研究生。
有時我是有點想不通,她明明沒有傾訴欲,也不一定需要人陪。一直有男人追求她,可是她看起來寧可和我在一起。再想想她的那次服藥,我猜在這個過份熱鬧的大城市,我們都算外鄉人,表面看是留在這裡了,可是並沒歸屬感。
她不比我,我一向朋友多得沒時間想別的事,她只有我一個朋友,又剛好見證了她的痛苦,她什麼也不用跟我解釋,就知道我能理解。
那麼我的陪伴還是有意義的吧,我只能這樣對自己說。
齊鋒點上一隻煙,看向遠方,“那天回家,看房間完全保持原樣,我想,我和她還是有可能的。”
我有點無語,從這一點能看出什麼來。
我畢業了,順利進了本地最大的醫院當了住院醫生,欣語丟給我一把鑰匙:“和我一塊住吧,省得去租房子,這邊離你們醫院也很近。”
她只肯收我象徵性的房租。而且我們也只合住了不過一年,她買了套小複式,收房後就裝修,然後要搬。我不解:“幹嘛要買房,不想和我住的話,該走的人也是我呀。”
“當是投資吧。”她簡單解釋,果然隨後房價大漲,這項投資被證實很有眼光。“你放心在這住,找個人來和你合租也可以,我現在瞎忙,住那邊離公司近點方便些。”
見我仍然怔忡,她笑了:“我最倒黴的時候,多虧有你,才不用一個人對著這間空屋子把自己搞瘋。真的,我以前沒說過謝謝,因為我想說了就生分了。所以,別跟我計較這些。你不住,我也會把房子租給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