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緊緊地盯著軒轅大少,“修,不過一分鐘時間,十五萬金幣就化為烏有。有錢也不需要這麼糟蹋吧?”
“你不明白我的意圖?”軒轅大少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亞瑟,你的心機雖然不咋樣,但殺雞儆猴的手段也看不出來?”
“修,你的想法我當然明白!只是對付兩千名不過四階的戰職者需要動用手雷嗎?”亞瑟緩緩道出自己的憂慮,“火炮、手雷,這兩種為應龍立下不朽功績的戰爭機械,亞山人類大都抱著懷疑的態度,認為它們強悍的能力只是因為應龍的宣傳。但是你現在就迫不及待地使用手雷,固然能嚇退一些人,卻也讓那些鐵了心要你命的傢伙重新評估你的實力。下一次他們的襲擊,還會這樣簡單嗎?”
亞瑟指著那些面色惶恐的行人,“你敢說,這裡面就沒有某些人的探子?就算你使用雷霆手段,殺死所有目擊者,你又能保證附近就沒有隱藏起來的眼睛?”
亞瑟語重心長地勸道,“修,你是我的兄弟,所以我才費盡心思地勸你。東方人類不是一直講究韜光養晦,為什麼你卻會如此輕狂強勢?”
不知什麼時候,賽瑞克與斯科特站到亞瑟身後,默默地注視著軒轅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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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孔雀城城南一百公里,斧頭幫宿營地。
赤裸著曼妙身軀的軒轅虹月壓在同樣赤身裸體的軒轅大少懷中,蘭花般的玉指輕輕撫摸軒轅大少胸膛上淡淡地白痕。應龍的醫術很神奇,但是也沒神奇到讓傷痕徹底消失的境界。軒轅大少身上佈滿了無數纖細的白痕,這就是他為今日的地位,付出的代價。
“虹姐,在你的眼中,我是不是那種仗著家族勢力耀武揚威的紈絝子弟?”軒轅大少把玩著軒轅虹月雪白而峰巒疊嶂的酥胸,漫不經心地問道。
“修,亞山人類與我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軒轅虹月的剪水雙眸深情地盯著軒轅大少,“他們不理解你的做法也是正常。亞山人類講究地是堂堂正正地貴族風範,而我們卻認為上兵伐謀。能用計謀打敗敵人,就不需要用鮮血去拼。”
“可是,計謀也需要實力做基礎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都蒼白無力。”軒轅大少細長的手指在女人光滑嫩白的肌膚上游動,惆悵萬分地說道。
“修,你傲視天下英雄的自信哪去了?”軒轅虹月猛然發覺心愛的男人有幾分不對勁,“是不是沙漠戰役的原因?”
“虹姐,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就無往而不利,似乎所有的疑難在我面前,都會引刃而解。”
軒轅大少的語氣空曠而飄渺,“我誕生的那一天,就搶走了屬於大哥的地位。幼年時代每一次家族的考核中,我的各科成績總是第一。十三歲領兵討伐獸人,在克魯洛德半島縱橫馳騁,未嘗敗績。”
“似乎每一個人,都是為了襯托我的光芒。”
“沙漠戰役,勝利者是應龍,不是我。如果沒有朱雀靈紋,你和我,都已經化為歷史的塵埃。”
“我發現,世界並不是圍繞我旋轉。即使有著上天的眷顧,我也不能掌握所有。”
軒轅大少凝視著女人如水的雙眸,“我很矛盾。我發現,自己並不想想象中那般強大。離開家族,離開靈紋,我還有什麼?”
看著軒轅大少迷茫的神情,擅長察言觀色的軒轅虹月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惱怒與更多地柔情。
軒轅修自出生的那一天起,在家族的保護和自身的努力下,就一直順風順水。不可否認,軒轅修非常優秀,亞山大陸比他更優秀的年輕人,幾乎沒有。六年的時間殺得獸人望風披靡,就是最好的明證。
軒轅虹月不禁想起軒轅大少口中那位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