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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音駒的第七天

弦月讀不懂。

手中的球經過層層傳遞變得滾燙,彌生弦月估算了一下距離,在對面調整位置時,大喊一聲:“葉歌!”

臺下的觀眾席譁然,烏養一系挑了挑眉。

這是什麼情況?

二次扣球?球沒有落到天內葉歌的手裡,反而被二傳手扣了下去。

時間倒回一分鐘前。

彌生弦月從不懷疑自己所學的知識,反而會視若珍寶。

當時天內葉歌聽到呼喚,已經毫不猶豫起跳,在對面的副攻手和自由人全去抵擋她時,彌生弦月翻轉了一下手腕。

原本要被傳出去的球變了個方向,被弦月順著球網輕輕撥下。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櫻奈壓根沒有反應過來,眨眼間球就落到她們網前了。

好陰啊,為什麼她們的二傳心沒有那麼髒?

櫻奈的副攻怒視著那個無辜眨眼的女孩。

“因為天內葉歌是王牌,料定我們會去攔她,用她吸引全部注意力,自己悄悄扣球是嗎?”

什麼話?什麼話這是?不要陰謀論啊!

彌生弦月堅決不認,她歪了歪頭,看向天內葉歌的方向:“葉歌,你會生氣我拿你當誘餌嗎?”

替補上場,拿下的第一分就是用隊內的絕對王牌當誘餌,真是奢侈。

換成誰都反應不過來,也無外乎櫻奈那麼生氣了。

被問話的天內葉歌正在低頭看自己的手心,抬起頭時卻是笑著的。

女孩的短髮很修飾臉型,笑容明媚又燦爛:“為什麼會生氣呢?弦月,你得分了哎。”

她確實一點都不生氣,在她起跳時櫻奈的攔網已經全部集中,形成了鐵壁,手與手之間也沒有空隙可以鑽。

沒辦法藉手出界,唯一漏出空隙的地方還有自由人虎視眈眈。

天內葉歌知道這顆球就算被強行扣下去,除非絕對的力量,不然肯定會接起來成為對方的機會球。

人的滯空時間只有短短几秒鐘,但這幾秒鐘也足夠她思考很多東西了。

只是讓她意外的是,球沒有到自己手中,吹響哨子時新山的計分牌上已經被加了一分。

30:31

她們是30那個。

落地時肯定是迷茫的,她原以為自己會生氣,畢竟是頭一次被拿去當誘餌。

可奇怪的是,心中並沒有產生那種不美妙的情緒,反而湧上來的是淡淡的愉悅。

她到底在愉悅什麼啊!

天內葉歌后來才知道這種情緒是極端複雜的,屬於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現在她只是耿直的回答了自己當時的感受,還越笑越燦爛,即將剎不住腳步要衝上來揉弦月的腦袋。

有了王牌撐腰,彌生弦月腰桿子又挺直了,她微笑著看向對面已經要被氣到跳腳的副攻。

一切盡在不言中。

“雪餅頭,小王牌,你們倆給我等著!”

櫻奈的二傳也被氣的臉色鐵青,她走上來拉走自家攻手,扭頭放了句狠話。

比賽中放狠話是常有的事,不常有的是比賽中清奇的腦回路。

彌生弦月扭頭盯著天內葉歌,面無表情:“那個人叫我雪餅頭。”

葉歌,你要給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