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腦袋供氧不足:明明每一個字都認識,可串起來的意思卻成了空白。她還不得不緊閉臥室大門,免得為了男友而變得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邱瑩瑩吵到她的學習。
收到曲筱綃簡訊的第一時刻,關雎爾就衝出臥室,與也是衝出臥室的邱瑩瑩不期而遇。兩人手中都舉著手機,手機裡是同樣的照片,彷彿經典的對暗號場面。關雎爾毫不猶豫地道:“甩了姓白的。”而邱瑩瑩則是同時大叫:“曲筱綃!曲筱綃!曲筱綃!”
正好此時,樊勝美開門進來,手裡也是舉著手機,一臉的驚愕。她早已料到白主管不是曲筱綃的對手,只是她怎麼都沒想到,曲筱綃竟然已經將白主管奴役上了。這得是何等深厚的狐媚子功夫。關雎爾見此奇道:“大家都收到簡訊?曲筱綃這是什麼意思,向我們邱瑩瑩示威?”
“靠,曲筱綃關機!”邱瑩瑩恨不得摔了手機,可惜這手機是她自己的。
“樊姐,曲筱綃這是什麼意思。”
樊勝美順手倒一杯涼開水給狂暴的邱瑩瑩,“蒼蠅愛叮也得雞蛋有縫啊,這世上多的是找個好老婆爭取少奮鬥十年的年輕男孩……”
“不是,他不是那種人,是曲筱綃故意要我好看,否則她群發照片幹什麼,她就是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邱瑩瑩,要不你轉發這張照片給白主管,請他解釋一下,你先別激動,或許其中有誤會呢。可能,幫朋友搬辦公室,並不是什麼大問題。”關雎爾忍不住給個自以為不成熟的建議,並不指望邱瑩瑩能接受。
邱瑩瑩一聽,滿懷希望地又拿起手機,可操作到中途,頹然中止。“他會不會怪我不信任他?”
樊勝美剛準備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可更讓她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關雎爾很厚道地道:“或許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呢。只是白主管知道你有點兒小性子,愛吃醋,就不敢把幫誰的‘誰’告訴你,免得你想不開。可他總歸是把搬家這件事跟你彙報了,一點兒沒瞞著你。再說,你看照片上有這麼多人呢,又不是孤男寡女。”樊勝美不禁對關雎爾刮目相看,以前總以為這兩個小姑娘天天湊一起上下班,都是邱瑩瑩在拉扯著嬌嫩的關雎爾,現在看起來原來主心骨長在關雎爾身上。
邱瑩瑩一聽,果然臉色和緩起來。樊勝美抬眼,見關雎爾衝她使眼色,她就順著往下說:“我看也是差不多,小邱別多想了,明天又要上班,你們一見面,不是什麼誤會都沒了嗎。”
“是啊,是啊,多大的事兒呢,我們都差點兒被曲筱綃調戲了,不上她的當。”關雎爾忙接著這話,“樊姐,你不是說晚上才給我們電話一起吃晚飯嗎,怎麼……噢,你就在附近晃悠吧,一看見簡訊就回來調停。”
“有你在,我擔心什麼。我是……唉,一個好久好久不聯絡的高中同學來海市出差,也不知他怎麼打聽到我手機的,說是見個面,吃個飯,敘敘舊。我只好早點兒回來了。”
“樊姐,你要是擔心冷場,帶上我吧,我反正沒事,我今天哪兒都不去,誰叫我都不去,今天就申請陪樊姐。”邱瑩瑩願意相信關雎爾的勸解,可依然忍不住賭氣。
“樊姐怎麼嘆氣呢?”關雎爾卻細心地問。
“高中同學約的是希爾頓,害得我不得不回家換衣服。唉,折騰啊,老年人經不起折騰啦。”她順手拍拍邱瑩瑩的肩,“夠姐們兒。下次請你幫忙。”
其實,樊勝美的同學是這麼跟她說的,“哈哈,老同學住哪兒,我去府上喝杯茶,再請你指點一個好飯館,我們敘敘舊。”於是樊勝美特鬱悶,她不僅沒府上,而且她住的還是小黑屋。她怎麼有臉請人上門。最要命的是,該男同學當年給她遞過情書,每天上課總拿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盯著她的後腦勺,她卻報以公主似的不屑。可人家現在住希爾頓,請吃希爾頓,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