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不是什麼大事,自是不敢叨擾姑娘,不過是聽您說及二姨娘之事才順便提上一句罷了。”
“現如今知道了可是要說一句恭喜了,等會兒讓靜姝給你十兩銀子,算是我賀你哥哥新婚之喜。”
靜菡慌忙道:“使不得,奴婢原是想著為姑娘辦事,怎就變成討賞了。”
方菲玥揚起嘴角,笑道:“給你哥哥的喜錢自是不能少的,只是你哥哥新婚,倒不好使喚她了。”
靜菡忙道:“使得使得,為姑娘辦事左不過一日功夫,姑娘放心就是。”
方菲玥點頭道:“如此我變回了哥哥,查問二姨娘之事就說已安排妥當,讓他無須擔心。等下我便將要問二姨娘的事寫在紙上,你帶給你哥哥就是。”
靜菡小臉一紅,窘迫道:“姑娘,奴婢和奴婢的家人都不識字。”
方菲玥這才明白她方才為何只看了一眼便將紙條放下了,遂歉意道:“這倒是我思慮不周了,那等到出發的前兩日,我將話都告訴你,你記熟了再回去了告訴你哥哥。”
靜菡忙應:“是。”
凝華院。
劉氏將茶盞重重一放,冷聲道:“你說的當真?”
吳婆子拍拍胸脯,道:“夫人面前,老奴不敢撒謊。”
“忍了這些年,他們兄妹終是忍不住了!”劉氏冷笑道:“可看清了那孽種給了那丫頭何物?”
吳婆子一愣,夫人已許久不曾喊大爺孽種了,今天驟然喊起,可見心中如何生氣。
“回夫人,擱得太遠,老奴沒有看清,只看到暗黃的,像是紙條。”
劉氏咬牙道:“不愧是沈璃柔的兒女,竟然靠傳紙條互通訊息,這些年他們表面淡淡的,卻不曾想竟是裝的,我亦被他們騙了,幸好今日你看見了,若不然還不知道這兩人私底下竟是靠傳紙條彼此通訊呢!”
吳婆子趁機表忠心道:“奴婢對夫人忠心耿耿,發現這是自是立刻回稟夫人。”
劉氏不耐煩地揮揮手,“好了好了……我自是知道你的忠心,若不然你怎會還在我身邊伺候。”
說著將手腕上一隻成色上好的翡翠鐲子遞給她,“這是賞你的,打今兒起你派人好好盯著那兩兄妹,連她倆身邊的貼身小廝都要盯著,一有動靜即刻來回給我。”
吳婆子欣喜不已,看成色這隻手鐲最少值二百兩銀子呢。
她剛得了劉氏的賞,又聽她如此吩咐,自是滿口應是。
第二日清晨,給老太太請完安方菲玥便早早告退,自己一人回了韶離館,命靜姝帶了她昨晚寫好的字條,等在了方凌澈必經之路的小徑上。
待方凌澈走至小徑上,靜姝忙將方菲玥寫好的字條雙手送過去,:“大爺,這是姑娘讓我給您的,姑娘說讓您現在就看,看完了想說什麼讓奴婢回去傳。”
方凌澈依言開啟字條,看完又思索了片刻才到:“既是妹妹全心為我,我聽她的就是,你且告訴她,小心行事。”
靜姝點點頭,又看看回去的路無人,便慌忙回去了,直到大道上,才偷偷送了一口氣,神態自然,慢悠悠地回了韶離館。
她將方凌澈所言一一與方菲玥說了,末了又問:“姑娘可想好如何安排了?”
方菲玥一面繡著手裡的年年有餘圖,一面道:“靜菡哥哥後日成親,等靜菡嫂子回了門,就讓他哥哥去一趟。”
話音剛落,就見靜菡神色慌張地走進來,喘著大氣說:“姑娘,奴婢被人跟蹤了。”
方菲玥一驚,忙放下繡花針,道:“別慌,喝口水,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靜菡接過靜姝遞過來的水,一口氣飲盡,方才平靜下來,“今日姑娘放了奴婢半天假,奴婢便回家一趟,不曾想吃了飯從家裡出來就看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