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水,就如自古那些才華橫溢之輩,終要隨滾滾江河東去入海,沖洗的無蹤無影……
但在這東去,淘盡之前,真鑽那無堅不摧之傲,依然要綻放出璀璨光華!
無數星星點點的真鑽,宛若銀河傾下的星雨,直接吞下了張慶豐那由火龍奔陽和野徑雲黑,質變而來的黃泉碧落……
張慶豐沒空害怕,如此生死之際,水、火真丹早就凝出,一前一後結出漸卦!
海心兒知道那是呂白教於他兄弟的易術,玄妙之極的神術,自己的千古風流再為純粹,終歸只是純粹的法術,怎麼能與融合了易術的神通相比。但她沒有收招,沒有示弱,即便是死在他人手中,那也是死在了呂君傳播的易術之上,有什麼羞愧。
呂君啊,你可懂我?
……
海心兒滾落淚珠兒,
淚珠兒砸痛痴情人兒,
痴情人兒說她斷了魂兒。
斷了魂兒,變遊魂兒,不認門兒。
敲一敲心坎兒,
要問他可曾記得我這個人兒。
“我記得。”呂白撫去海心兒眼角冰花,那是她的淚。
“你記得,還要如此折磨我。”海心兒也不管呂白如何會了讀心術,也不問呂白如何赤條條,只是埋怨了一句,便吻上了呂白的唇。
接著海心兒的冰唇,呂白即刻被那冰封下透來的火熱所打動,那來自心底的熊熊烈火……
呂白正分身煉神,接到張慶豐來訊,又聽到海心兒聲音,接著就是爭鬥聲,知道有了麻煩,顧不上許多,便從神識中翻出在此的宇陣,傳送而來。
張慶豐一看呂白就這樣被奪了初吻,心中著實為鐵雲嬋打抱不平,但這能怪誰呢,只怪九州妹子那純樸的天性……哎呀,漸卦收不住了!
張慶豐見呂白閃來熱吻,神情一呆,漸卦失控,再也壓制不住,雖收了水、火真丹,可剩下的漸卦氣波中已經沒了自己的神識,飛速向呂白撲去。
呂白見海心兒一雙眼睛緊閉情深似海,心頭終於怦然,接受了這份炙熱如焰的真情,也閉起黑眸好好受用這一吻,一手攬住海心兒,一手輕抬,接住了那襲來的漸卦餘波,任由它推動著手臂,帶著二人在海中輕舞。
“這個驢真人,真是重色輕友……”張慶豐罵了句,知趣地離開了。
……
張慶豐再次見到呂白,呂白已經弄來了衣衫,就那樣以人形體態遊在水裡,牽著海心兒的手來到他住處,海心兒也變化了人形,白裙輕紗,與呂白一身白袍極為相配。
張慶豐用眼神問了問呂白,呂白搖了搖頭,張慶豐卻不信,道:“真沒有?”
不等呂白回答,海心兒打來一道激流,嗔道:“想什麼呢?呂君可是正人君子,沒有明媒正娶,怎會要我身子,雖然我不介意,但我尊重呂君,我會等著呂君來娶我。”
“且,假正經,”張慶豐撇著嘴,“都肌膚相親了,搞得跟守身如玉似的。”
海心兒此時知道了呂白的心意,自然不會分寸再亂,不再嗔怒,而是輕描淡寫道:“呵,就數某人的花花腸子多,滿腦桃花飛,可到現在都還是個‘完鱗’。”
“什麼?!”張慶豐氣得兩眼冒火,他來了海底有幾天,自然知道“完鱗”就是人族的“光棍兒”,這下可傷了自尊。
鮫族一向是女性主動,若看上誰,就在那鮫族男子身上硬生生抓下一塊鱗片,鮫族男子若是答應,就此生不再長出那塊鱗片,若是不答應,就再長出一枚,可是這硬生生拔下,不同於自然脫落,故而再長出的多少有些對不上縫隙。只有從未被拔過鱗片的,才接近完美的嚴絲合縫,被稱作“完鱗”。
呂白好不容易勸住張慶豐,又對海心兒連使眼色,才算化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