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開始升高並且慢慢地加速,直到穩定在了一個速度之後才勻速地向上提升著。
上升不一會兒,呂白忽覺四周一亮,原來除了基座整個塔從裡向外看都是透明的,升降機的房間四壁也是透明的。
隨著升降機帶著裡面的乘客快速升高,很快擺脫了周圍林立的高層建築,眼界一下開闊起來,能望到南邊的城牆,卻望不到城牆的東西兩端,更望不清另一面城北的情形,只能勉強望到幷州城中心大斗技場的南側。
幷州城如此之大,卻還只是九州一十三座主城中較小的一座。
正中心的大斗技場遠遠望去雖然朦朧,卻更足以證明其雄偉超凡。那看起來有一定弧度的鬥技場外牆,彷彿幷州城那望不見頭的城牆一樣長,不知道是看不到邊際,還是因為這是一個圓形的巨大建築,邊際不知在何處隱去了,而周圍所有的建築都不及“這堵牆”的一半高……
三人坐著升降梯到達了塔頂,出來後發現已經踏上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平臺,平臺披著一面更加巨大的穹頂,周圍則砌著透明的水晶牆,這就正好形成了一個不小的碟形空間,裡面橫著一排排舒適的軟座,這裡就是候舟大廳了。
呂白跟著其餘兩人先是走到了一塊大牌子前,上面繪著正南碼頭到達城中各個碼頭的線路和對應的飛舟編號,幷州城的碼頭多達上百個,所以那些路線交織起來初看還有些複雜。可是沒想到三人看不多時,很快就發現三號舟正巧是從正南碼頭飛往城中鬥技場的,當下就走向了對應的引道……
如果說首次乘坐飛舟俯瞰幷州城的繁華會給人帶來無比的震撼,那麼第一次進入鬥技場就能觀看決賽則足以使人從那震撼中掙脫,放下他生平對於殺戮的所有矜持,為場上兩個將殺戮技巧發揮到極致的鬥技者攥緊拳頭大聲吶喊,彷彿自身的力量也會隨著拳心的汗水和肺部壓出的吶喊傳遞給場中自己看好的鬥技者。
“上啊!左砍!幹掉那個卑鄙的傢伙!我可買了你贏!”一個有著鬥迷外加賭徒身份的肥胖男子衝著場中躲在三門盾中綽號“左砍”的鬥技者大喊,這人為了突出自己竟然站到了座位上。
“飛劍金!別急!耗死他個蠻貨!”那肥胖男子右邊不遠處突然又有一個人站在座位上支援起正懸停在空中的另一個鬥技者——“飛劍金”。
“白痴!覺者的體力可遠比一個小道士的真氣能耗!不知道誰耗死誰啊?真白痴!”左邊的肥胖男子顯然很討厭有人公然支援飛劍金。
“你這隻豬說誰呢?!跟飛劍金相比左砍算個……”右邊的人正回擊那個罵他“白痴”的胖子,卻發現對方已經向自己撲來……
最為鬱悶的卻是站在他們身後作畫的張慶豐。
此時,看臺上已經擠滿了人,雖然每個人都是對號入座,可是比賽開始沒多久就沒有一個人甘願坐著了,就連旁邊維持秩序的鬥技場護衛也習以為常,他們知道與其不厭其煩地強迫那些觀眾坐下,倒不如跟觀眾一起站著觀看比賽,吶喊助威。
張慶豐個子本就沒有成年人高,跟下一層看臺觀眾的高度勉強形成水平,現在前面又有兩個人站在了座位上,讓他看起比賽來更加吃力,根本無法作畫。
好在那兩個人正要發生爭執的時候被旁邊的護衛拉開了,同時每人被警告一次,如果再發生爭端就只能被“請“出鬥技場了,兩人才終於消停。
那些鬥技場專職護衛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在九州能長存的機構無論是五常居還是鬥技場哪怕就是大庸王朝都要懂得“規矩”二字,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就好比鬥技場,一旦發生流氓鬥毆事件,那麼每次都會有幾個發動騷動的主謀死在鬥技場護衛的鎮壓之下,這種事情也就越來越少了……
左砍和飛劍金此時正僵持在場中,左砍是一個準備步入蓄境的初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