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七皺了皺眉頭,看著孫胖子堅決麻利快的從輪椅上蹦下來,又從身子下面拿出襪子和鞋,順手掏出一根香菸叼在嘴上,打斷了李添秀的唧唧歪歪:“我和胖子要出去吃飯,你要是沒有回家的話,要不要一起?”
嘻嘻,話筒那面的李添秀本來對嶽七打斷她話感到很是不爽,可聽嶽七說是想吃飯,原來這傢伙出來吃飯一沒有忘記我啊,頓時開心起來,連聲叫道:“好啊好啊,我現在就在萬隆超市呢,嗯……你來超市的對過吧……就是出來醫院後向左拐,走一站路就是萬隆超市了,在它對面有一家酒店叫會客來,我在那兒等你……”
知道了。嶽七說了一句知道後,啪的一下關上手機,再一次讓李添秀的火氣上升,看著聽著手機裡面傳來的忙音,她咬著牙鼓著腮幫子狠狠的罵:“我靠,混蛋,竟然敢先扣大爺電話!”
萬隆超市對面只有一家上檔次的酒店,這倒是很好找,嶽七和孫大名兩個人很遠就看見用霓虹燈做成的大招牌上面的會客來三個大字了,在那兒閃啊閃的,映照在公路上的倒影都有了紙醉金迷的萎靡氣息。
嶽七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又回想起在監牢裡面的那段時候,一時間竟然有點痴了,深切的感受到了再世為人的感覺,這也同時讓他發誓要好好的保護眼前的這種自由。
在門口服務生的歡迎光臨聲中,兩個人推門走了進去。
會客來酒店佈置的很是有一份情調,裡面就如曲苑迴廊那樣,一間間的包房。說是一間間的,其實就是玻璃壁隔開的,一人高的地方以下用橫的木藝欄杆保護著。這樣一來從外面很難看得清包房內的人物,但是包房裡的人從欄杆縫隙裡卻能看清大廳裡的清況。
喂,胖子。我在這兒呢,快來快來……
順著聲音嶽七抬頭一看,在一間二樓包房的視窗,李添秀正探出精緻的小臉興奮的揮手打著招呼。
自從和嶽七那天深夜離家出走後,李添秀就一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用她自己的話來嘲笑嶽七就是:每日為了填飽肚皮而奔波還不是最苦的,最苦的就是明明口袋裡裝著很多的錢,但卻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消費,這實在是人間第一大殘酷啊。偏偏某人卻好像對現在的這種日子很是享受的樣子。
今天好不容易經過嶽七的許可能夠出來瀟灑一下,她先是去了範思哲衣服專賣店,拿出自己的香港龍卡把自己喜歡的那些樣式稀里嘩啦的買了個夠,正在犯愁怎麼拎回去的時候,恰好嶽七來電話問她一起吃飯不,也難怪她興奮了,最起碼有了免費的勞動力了。
嶽七兩個人進了包間,見李添秀已經點了幾個菜了,當然同時也看到了她腳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裝袋。這讓嶽七很是頭疼。
嶽七雖然在路上的時候給燕羞花打了個招呼,囑咐她一個人在家要早點休息,並告訴她李添秀和自己還有胖子在一起,自己很快就能回家,哄得她先一個人去休息。但心裡還是心存警惕,因為三合會那幫孫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來搗亂,還是小心為妙,他坐下後又拿出手機給宋抗春發了個簡訊。
你在那兒墨跡什麼呢?
李添秀見嶽七進來後就心不在焉的,就有點不高興了:“喂,我說那大哥啊,你能不能別老是這樣一副憂天的樣子好不好?既然出來玩了,那就開心為主。”
嘿嘿……
嶽七無奈的笑了笑,也沒有反駁她,只是感覺她說的有道理,水來土掩就是了,怕什麼?
舉起酒瓶,遙遙的做了個碰杯的手勢,仰起頭就咕噔咕噔的半瓶酒下去了。胖子一看見自己熟悉的啤酒可有用武之地了,當嶽七放下酒瓶的時候,胖子還在那兒鯨吞。
豬啊……
李添秀嶽七兩個人同時小聲說了這麼一個字。
什麼?胖子對這個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