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菜市場,誰都能進進出出的,張副將可以進,他的下屬可不能進。”
這個杜懷瑾,當真是詭計多端……
好使不使的,就出了釜底抽薪這一招。
張副將入了福王府,卻不能帶旁人進來,又見不到福王妃,杜懷瑾只會讓人一直等下去。這樣豈不是變相的囚禁了張副將……
不過一瞬間的功夫,杜懷瑾又收斂了笑意,“恐怕這張副將找上門來也沒那麼簡單,說的是要拜訪我爹孃,其實大家心知肚明,我爹去了滄州避暑,帶著一批兵士來,分明就是來示威。”這麼說來,杜懷瑾這一招釜底抽薪,就是打了張副將和泰王的臉了。
“泰王是如何得到皇上信任的?”沈紫言對此事大感詫異,怎麼看怎麼奇怪。一個當年犯下了大錯的王爺,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回到了長安。長安雖不是大楚最繁盛的地方,可和那不毛之地比起來,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杜懷瑾輕咳了一聲,雙靨微紅,“渭南自古多美女,泰王就從渭南四處網羅美人,然後專門建了樂坊教那些美人們曲藝舞蹈,還請人教她們如何各種宮廷禮儀,又教她們如何才能得到君王的寵愛……”頓了頓,看了沈紫言一眼,又說道:“後來又去揚州蒐羅美女,先出資把貧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買回後調習,教她們歌舞、琴棋書畫,那些調教出來的美女要麼被送給皇上,要麼送給金陵這些達官貴人。”
沈紫言不由汗顏自己的閉目塞聽,似乎這些在杜懷瑾口中十分常見的事情,而她自己卻一無所知。“那泰王之所以能從邊疆回到長安,也是這個緣故了?”
杜懷瑾微微頷首,語氣有些尷尬,“邊疆混雜著許多異域美人,能歌善舞,皇上本是愛好曲藝之人,見了那幾個美人,十分歡喜,後來就將泰王召回了長安。”沈紫言不由皺了皺眉。作為君主,能做成這樣的,倒也不多。
想到沈二老爺,心裡又是一緊,“我父親現在……”杜懷瑾卻在她嘴邊啃了啃,“我帶著人,在兩個時辰前找到了岳父。”沈紫言眼中頓時一亮,又有些擔憂的問:“我父親,沒事吧。”“沒事,不過受了點輕傷。”沈紫言心裡生出頓時一股歡喜之意來,又有深深的感激,笑道:“多謝三郎。”
杜懷瑾眉梢微挑,不懷好意的看著她,“光說上一句謝語就夠了?”說話間,就將臉湊了過去,“怎麼著也得以身相許吧。”沈紫言臉上一熱,不由呸了一聲,“這才正經了多久,又沒個正形了。”
話音剛落,就覺得脖子一陣輕輕重重的刺痛,竟是杜懷瑾這廝直接就啃了上去,不由面紅耳赤的推開他,“今天不行……”“不行,什麼不行?”杜懷瑾鳳眼眯了起來,不明所以的眨著眼睛,看著沈紫言,“娘子在說什麼?”
沈紫言見著他的神情,簡直羞憤欲死,站起來就往外走,卻被杜懷瑾拉了回來,“怎麼這麼大的氣性。”話雖是如此說,眼裡卻有了淺淺的笑意,一把就將她攬在了懷中,臉貼著她的臉,“我累了一日尋回岳父,你怎麼著也得犒勞犒勞我才是。”
沈紫言的後背貼在他懷中,不由自主的僵直了身子,再不敢多說一句,唯恐被他揪住了話頭不罷休。杜懷瑾默默抱著她許久,良久以後,才長長的嘆了口氣,“金陵城只怕是要大變了。”
沈紫言心裡跳了一跳,雖然一場風波早就在預料之中,可從他口中說出來,還是讓人心裡沉甸甸的。不由放軟了身子依偎在他懷裡,“我瞧著你的樣子也不是不知道泰王的野心,怎麼之前沒有提防?”
杜懷瑾嘴邊溢位了一絲苦笑,自嘲的說道:“怎麼會沒有提防,可他深得聖上的喜歡,若不是御史大夫冒死進諫,一頭撞死在金鑾殿上,只怕泰王幾年前就回到了金陵城了。我爹雖是皇上的親弟弟,可有些話,只能說說,又不能強壓著皇上去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