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驚動了山下的“惡狗門”,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葛萬金身為葛家堡大管家,這種事也做過不少,當然十分果決。
“你們這些壞蛋,不準抓我姐姐!”
看著姐姐被圍住,妹妹孫小云艹起掃帚衝了過來,可是她剛把掃帚舉過頭頂,還沒有來得及打下去,那根掃帚的木把卻突然斷成了兩截!
出手的是那名峨冠高聳的青衫劍客,衛南薰。
他只是跨上一步,輕彈了一下手指,孫小云的掃帚就斷了。在他的手下,那根掃帚的木把簡直比稻草還脆弱!
“這個小女孩長得不錯,也一起帶回去。”衛南薰面無表情地說道。
“按衛少俠吩咐的去做!快去動手!”葛萬金叫道,連連揮手,指揮著身邊的幾名家丁上前抓人。
這位衛少俠的武功當真了不得,僅用一根手指就能輕易打斷木棍,只怕葛家的四位老爺也未必能做得到,不愧是“衡山派”大長老門下的高徒!
此時,葛大管家望向衛南薰的目光,已是透著無限的仰慕之情。
然而也就在此時,葛萬金卻看見這位衛少俠忽然向前撲倒在地,伴隨著一聲驚喝,一個懶驢打滾在地上直翻出了四五個跟斗!湘境連曰裡氣候乾燥,地上積著厚厚的浮塵,衛南薰這一滾倒,頓時落入了泥土堆中,頭腦著地,那頂高聳的峨冠也掉了下來。
衛南薰掙扎著從土堆中爬了起來,髮髻蓬鬆,臉上沾滿了灰土,嘴裡吃進了不少泥巴,顯得狼狽不堪。他吐掉了口中的泥土,對著小路怒目而視。
順著衛南薰的目光,葛萬金才發現,一匹雪白色的駿馬正沿著小路緩緩地踱上山來,馬背上騎著一位身著白衣的獨臂青年。而在衛南薰剛才站立之處,地面上赫然掉落著一錠銀兩。
剛才衛南薰一指打斷了掃帚,正在得意之際,卻忽然聽到身後風聲響起,竟然有暗器凌空射來,打的是他背上的“尾閭”要穴。衛南薰擅長聽風辨器,反應更是迅速,但事出突然,暗器所打的部位又十分刁鑽古怪,為了躲避暗器,他不得不向前滾倒,結果弄得一身泥巴,灰頭土臉,回頭看去,才發現對方只是扔了一錠銀子過來,頓時把鼻子都氣歪了!
他怒吼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從背後偷襲衛某!”
白衣獨臂青年勒住了馬匹,望著衛南薰,冷冷說道:“在下俞千里。我若真要偷襲,剛才你就已死了!”
俞千里?
衛南薰的臉色變了,心往下沉。
他並不是孤陋寡聞的人,早就聽說過舞陽城裡的“惡狗門”,對俞千里這個名字他也並不陌生。“惡狗五小”在二月初十華家老宅一戰成名,作為“五小”之首,俞千里擊殺黑風錄排名九十二位的黔境黑道高手遲化猛的事,早就在湘境武林中傳了個遍。
“葛家堡”怎麼會惹上了這種煞星,難怪葛萬金那陰險小人肯出五百兩銀子,只讓自己陪他走一趟!
可是,再多的銀子也不及姓命重要,衛南薰可不是那種為了錢不要命的笨蛋。他雖然出身白道門派,卻也知道黑風錄上排在前百的高手的厲害,這俞千里能殺得了遲化猛,肯定不好對付!
他站直了身體,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抱拳道:“原來是俞少俠,在下‘衡山派’弟子衛南薰,久聞俞兄大名,今曰相見,實是有幸!”
衛南薰一開口就把“衡山派”搬了出來,就是希望借用師門的聲望讓對方有所顧忌。“惡狗門”再厲害,也強不過號稱“湘境第一門派”的“衡山派”,見了他這位衡山高弟,總該要給幾分面子。
然而,俞千里卻絲毫沒有要給誰面子的意思,他掃視眾人,聲音依然透著寒意:“這裡是‘惡狗門’的藥園,誰也不準來此搗亂,若想活命,就放了兩位姑娘,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