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復活。
反正那些人死去活來這麼多年,只是放不下喻輕舟而已。
自己在中間也就是起了個承上啟下、睹物思人的作用。
若真正的喻道長回來了,自然也就沒了他這個局外人的用武之地。
【不會捨不得嗎?】
喻輕舟問,他似乎能夠直接聽見少年內心的想法。
聽到這話的枇杷笑了,他直言。
【捨得如何,捨不得又如何?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就算用一刻的僥倖贏得了一時的歡愉,卻要賠上餘生的惴惴不安、終日惶惶,這樣的苟且偷生難道就值得?】
喻輕舟像是有所觸動,好一陣沒有說話。
枇杷禁不住懷疑,是否是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重了,畢竟藉著前世今生的由頭纏著自己不放的並非身後之人。
而且雖然尚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不過種種跡象已經表明這位忙亂了小半生的喻道長,最後非但算不上善終,甚至還落得個不得好死。
枇杷忽然有些好奇。
【小道長——】他學著那些人的樣子喚了一聲。
聽到少年這樣叫他,喻輕舟似乎有些驚訝。
枇杷不緊不慢地問道:【所以,那麼些人裡,小道長究竟最喜歡哪一個呢?】
【……】
見喻輕舟還是沉默著不說話,枇杷有些納悶又有些好笑:【該不會,一個都選不出來吧?還是說其實你每一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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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一次青年卻又把這個問題拋了回來。
【那你呢?】
【我?】
【對啊,你又喜歡誰呢?】
喻輕舟的聲音輕輕的,很溫和。
饒是如此,枇杷還是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禁不住在口中嘟囔:【這是問你呢,小道長,怎麼忽地反問起我來了?】
聽到少年抱怨般地話語,喻輕舟也不生氣,反而輕輕地笑了。
【是啊,為什麼呢?】
他自言自語般地說著,頓了頓又道:【大概是因為,我們原本就是一個人吧。】
【……】
【你問我,其實就是在問自己,答案自然也在你自己的心裡。】
枇杷想說不是的,他是他,喻輕舟是喻輕舟。
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也不該混為一談。
可是好不容易掙扎著恢復了行動力,驀地轉過身來,身後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喻輕舟居然不見了。
又或者,從來都只有他一個……
四周白茫茫一片,枇杷好像是被困在了大霧之中。
走來走去,都只是一樣的風景。
惴惴不安間,他忍不住拔足狂奔起來,可惜,無論他如何用力地奔跑,直到筋疲力盡,直到不得不四肢癱軟地摔倒在地上。
入眼所見皆是茫茫白霧。
咔嚓——
一道古怪的輕響突兀地傳進少年耳中。
枇杷低頭一看,忽然發現雙腳腳踝不知何時已經被鐐銬牢牢鎖住,不僅如此,他的手腕和頸項間也同時傳來皮具冰冷的壓迫感。
許多根顏色各異的金屬線從他的腳下蜿蜒出去,纏繞著消失在白霧的另一頭。
枇杷對自己所見到的一切感到萬分疑惑。
這究竟是……是哪裡?
——為什麼,竟會讓他有似曾相識之感?
正在此時,頭頂忽然傳來低沉渾厚的莊嚴嗓音。
【犯人***由於違反法典***條例,鑑於***情節,建議數罪併罰,處以***的特別刑罰,即日起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