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害怕。
——怕什麼,自己是多長了幾隻眼睛還是怎麼的?!
黎宵一下子不痛快了。
尤其是,小鬼往哪裡躲不好,偏偏要往他的眼中釘身後躲。
這不是……明擺著不給他面子嘛。
黎宵想這些的時候完全忽略一個事實,那就是人家原本就是沈韻帶回來的。那自然跟沈韻更熟悉,關係更親切一些的。
當即抱著胳膊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在孩童有所動作之前先一步移開了目光。
——切,交什麼朋友。
黎宵禁不住在心中暗暗鄙夷剛才的想法。
本還以為是來了個投緣的,現在看來也是個眼皮子淺的……哼。
沈韻這個心冷手冷的人哪知道什麼關愛老弱病殘,現在破天荒的這麼好心,頂多是一時的心血來潮……等到這陣子過了,厭了煩了,也就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到時候人生地不熟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可有那小鬼頭縮在角落裡抹眼淚的時候。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黎宵發現事情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發生。
那個豆芽菜……嗯,其實小孩子吃飽了之後長得還挺快的,不過半個月的功夫,看著白了也胖了,一張圓圓的包子臉看得黎宵總是感覺手癢。
雖然但是,黎宵當然沒有刻意觀察了,只是大家同在一個山頭住著,就抬頭不見低頭見啊。
“早安,黎師兄。”
“師兄早上好。”
迎面碰上兩個面熟的弟子,對面熱情地打了招呼,黎宵也只好點頭回了禮。
本來就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小插曲。
偏偏有個沒眼色的非要多嘴問上一句:“沈師兄出門去了,沒個一天半天的大概回不來,黎師兄這會子去怕是要擺走一趟呢。”
“誰說我——”
黎宵剛想辯解自己不是來找沈韻的,忽而又頓住。
都說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些事情越解釋越解釋不清,總不能說自己是吃飽了閒的溜達到這兒來的吧。
於是輕咳一聲,也就點頭預設了。
畢竟飯後溜達到這裡,然後順便偵查一下敵情很合理吧。
在偵查敵情的時候,作為這裡的老人兒,順便瞧一瞧新來的弟子,很合理吧。
當然,黎宵也就是在心裡唸叨唸叨,用來說服他自己的。
同樣的一番話若是叫常禮那小子聽了去,八成是要扮上個鬼臉,朝著自己呸上一呸才肯作罷。
黎宵這樣想著,隨即又心安理得起來。
也不在意那兩個弟子在遠處小聲的議論,為什麼近來總是見到黎師兄,黎師兄什麼時候和沈師兄關係這麼好了……之類的話。
對此,他是完全的不屑一顧。
——呵,膚淺的傢伙。
黎宵在心中暗暗嘲諷。看事情就知道看表面,自己此行所為分明就是……就是那個怎麼說來著……哦對了,是來偵查敵情來的!
都說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黎宵堅信自己這就是在為下個月的宗門大比做準備。
至於為什麼要挑沈韻不在的時候登門。
——那不是廢話嗎?
做探子哪有正大光明的。
黎宵前腳這麼想著,後腳就從院子的大門走了進去。
——什麼?問為什麼要走大門?
笑話,他頂天立地的一男子漢大丈夫,莫非還要爬牆鑽狗洞不成?
沈韻的院子就和沈韻這個人一樣地無趣,外頭雪多,白茫茫的一片寂寥是因為山高。
宗門各處有獨立執行的法陣,一路走來,春暖花開,鳥語花香,流水潺潺,不在話下,偏走到沈韻的院子,腿一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