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宏將牛皮紙信封開啟以後,只是稍稍翻了翻,臉上的表情便變得凝重起來。他將資料重新裝進信封,然後對三人說道:“三位,我就不陪你們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要及時向領導彙報,另外,也請你們注意保密。”
高文宏的後半句雖用的是你們,但實則是對許茂一個人說的,因為林熹和倪凌薇並不清楚這個大信封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高文宏讓秘書把林熹等三人送下樓,而他則直接去了市委,正如他之前說的,他要在死一時間將這訊息想市委書記向成斌彙報。
下樓以後,林熹和許茂道了再見,便和倪凌薇一起上了車。
車駛出市委以後,倪凌薇對坐在副駕駛上的林熹問道:“林熹,你說許茂拿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看高書記臉上的表情很慎重呀!”
“具體什麼東西,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張進那老小子不出意外的話,難逃此劫!”林熹說道。
倪凌薇聽後輕嗯了一聲後,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否則許茂不會是這樣的表現。你別說,這小子還真是鬼,我之前一直以為他的東西就在包裡,誰知壓根就不是。”
“是呀,他這麼做主要是防備我們對他下黑手,由此可見這裡面的東西有多麼重要了。”林熹蹙著眉說道,“他小小年紀,心機倒是挺深的,看來以後還得多放著他一點!”
倪凌薇聽到這話後,嘴角往上翹起,輕笑道:“說他小小年紀,好像你有三、四十歲似的,我看他就斷再怎麼能耐,和你比,還差得遠呢!”
林熹聽後,呵呵一笑,低聲說道:“我就把你這話當成是對我的表揚了。”
就在林熹和倪凌薇在車裡鬥嘴的時候,徐城市委書記的辦公室裡的氣氛卻很是緊張。向成斌正坐在沙發上一頁一頁的翻看著信封裡的材料,紀委書記高文宏則一臉嚴肅的坐在其右手邊。
高文宏作為紀委的掌舵人,對於手中這份材料的分量再清楚不過了,這也是他拿到手以後,沒有片刻停留,直接來找向成斌的原因。
十來分鐘以後,向成斌將材料往茶几上一放,看似自言自語道:“情況很嚴重啊,這個張進,想不到啊想不到!”
向成斌仰躺在沙發上,輕摁了兩下眼側的睛明穴,然後問高文宏道:“文宏書記,這事你怎麼看?”
雖說兩人之間的關係很不一般,但這畢竟屬於職責範圍內的事情,高文宏的態度至關重要,向成斌還是聽一聽他的意見。
“書記,我和你的意見一致,從這些材料上來看,有些同志身上的問題很大,如果不及時向上級領導反應的話,那我們可都有瀆職之嫌呀!”高文宏說道。
高文宏雖不清楚剛才那三個人和向書記之間是什麼關係,但對方的意圖他卻再明白不過了。除此以外,高文宏作為紀委書記,眼睛可很有點容不得沙子的意味,看到許茂交上來的這份材料,他自不會讓張進逍遙快活的。
聽完高文宏的話後,向成斌坐直身子沉聲說道:“行,既然這樣的話,那動作就快一點,你現在立即趕到省裡去,將這事向文書記彙報,我則先在電話裡簡單和他說一下這事,以免太過突兀。”
高文宏聽到這話以後,心裡一熱,他知道向成斌這麼做有幫他擋責任的意思,市紀委是無權查省管幹部的,對方這是為他遮掩呢!
“行,書記,你放心吧,我已經想好怎麼應對了,沒事!”高文宏說道。
向成斌對於省紀委的一把手文書記再瞭解不過了,無論高文宏如何遮掩,對方還是能看出是怎麼回事的,既然如此的話,他不如索性將其承擔下來,這樣反倒省事。
高文宏出門以後,向成斌立即拿起電話給文書記打了過去。一番客套以後,他便把高文宏向其彙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