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談得惟妙惟肖,我那個時候其實對你挺刮目相看的……還有,其實啊,我知道你是故意安排我們兩住一個套間的,旅遊團定的都是雙標,哪裡會給我們住那麼好的房間……”
她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邊笑著,眼淚卻一直洶湧地往外冒,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他們之間的回憶,又豈止這一星半點?那些一起經歷過的點點滴滴,都幻化在他們的血液裡,汩汩流動,生生不息,讓他們只要想起,都是快樂與痛苦交織,無法釋懷。
再長的路途也有走到終點的時候,當車停在小區樓下時,兩個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
“瑾瑜,”他笑了笑,“不要哭了,讓我看看你笑著的樣子。”
她聞言,點點頭,轉頭努力地朝他咧開嘴笑了起來。
她的臉上有淚,眼底有痛,可是嘴角卻彎彎的,朝他露齒一笑。
他們都努力過了。她讓自己忘記過去,全身心對他好。她感動他的付出,嚮往他描繪的藍圖。可是最終,那段早已侵入她骨血的歲月卻驅之不去,扼住了她的心,讓她只餘一番空惆悵;他將自己全部付出,他所有的熱情,全都在這一次的愛戀中燃燒殆盡,他憐惜她的痛,憧憬他們的未來。可是最後,他敵不過她的過去,也沒辦法放棄珍重了一世的親人。他們都努力過了,雖然結局並不完滿,也在心裡永恆地留下了遺憾,可是……至少他們努力過了。
完結+番外一
在宋瑾瑜離開的這一天裡;陸思齊忙得焦頭爛額。
公司交接差不多已經完成。夜幕降臨時;他走進了陸仲科的辦公室。
堂叔陸仲科剛剛和一家制藥企業的老總談完事,送完客出來;轉身便見到了等在辦公司的陸思齊。
“思齊;來了;坐。”
陸思齊坐下,陸仲科開門見山道:“又是來找我談企業注資的事?思齊;你不用說了;董事會已經有了決定,你提的那幾家制藥商我也很想採納;可是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陸仲科一直贊成陸思齊對那些受害病人進行補償;也支援他找尋同有此心的公司注資陸氏;可是……做生意畢竟不是做慈善;陸伯濤捲了錢逃走,外表風光的陸氏內裡早就成了一個空架子,現在只能勉強在世人面前勉強維持公司的不倒而已。等日後藥品副作用一事曝光,陸氏品牌勢必傾塌。那麼如何將陸氏核心技術和設施人員轉移,就成了唯一能補救的事情。
“羅恒生已經向我們跑出了橄欖枝,剛剛送走的就是他的秘書。”
陸思齊心中一驚,反問:“羅恒生?!”
陸仲科也有些不得思緒,最後只說:“陸氏有成熟的科研技術,成熟的市場渠道,以及生產機械,品牌雖然死了,整個體系還是很健康的。羅氏如果要進軍制藥,在我們的基礎上行動,會省去很多力氣。”
陸思齊思索了良久,才點點頭。
陸仲科話鋒一轉,道:“你該多為自己考慮,替父受過在這個社會已經行不通了,既然蘇湄……”
“叔叔,”陸思齊打斷陸仲科:“您不用再說了,我與她絕對不可能。”
話音剛落,站在門外許久的蘇湄推門而入。
“陸思齊,什麼叫‘絕對不可能’?!”
陸思齊臉色一沉,不悅地說:“我想我已經和你說得足夠明白,現在我們在談正事,你沒事的話請離開。”
陸仲科臉上的同情之色瞬間刺痛了蘇湄,她原本想要哀求的話語在嘴裡轉了個圈,吐出來卻變成了哀怨的語氣:“陸思齊,你不就是為了宋瑾瑜那個女人麼,她值得你為她做成這樣?”
陸思齊原本不想和她糾纏,聽到這句話,心中的怒氣再也忍不住。
“我的妻子不需要你在這裡評斷,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