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如此重的手，難道就沒一點好生之德麼？”老者蹙眉問道。

楊辰饒有興致地看著老人做完這些事，他剛剛突然感覺到一股子巨大的力量朝自己攻來，雖然自己可以硬抗，但多少受點傷，所以才先與那老者對碰了下。

楊辰沒想到，竟然會有機會碰到人，能夠與自己過上一招不落下風，此刻嗤笑了聲，“他年輕，我也不大，他若不再三惹我，我也不會動手。原來他是你徒弟，你不覺得，你應該先管教好他，再來跟我說這番話麼？”

“我徒兒是有不對的地方，但你下手太狠了……”老者眼中精光連連，“據老夫所察，你的修為已然臻至先天大圓滿，此等修為，老夫也望塵莫及。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年紀輕輕就擁有這身本領。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這樣的本事，何必與我這徒兒斤斤計較？”

聽到這話，楊辰一臉無所謂，而蔡凝與楊烈分別都內心無比震撼，蔡凝沒想到，楊辰竟然已經達到了傳說一般的先天大圓滿境界！怪不得實力強悍若斯！而楊烈則是不甘地聽到，連自己師傅都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自己原本還想著自己師傅出手，必然強過楊辰，可如今老人的一番話，叫他美夢破碎，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真會死在楊辰手裡！

“老頭子，你不要以為你能接我一腳，我就殺不了你，告訴你，你徒弟惹到我了，今天你要再廢話，我就連你一起殺”，楊辰見這老頭子也搬出大道理，立刻沒了耐性，要打架就打架，要救人就救人，廢話這麼多幹嘛？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公平可言，強大的永遠只會是拳頭，不會是什麼倫理道德，相信事事都得講理，相信上帝是公平的——相信你就輸了。

可就在這時候，一直在觀察楊烈，懷疑著某些事情的袁野突然跑出來，來到楊烈面前，出聲猶豫著問道：“你是……楊家的……楊烈表哥？”

袁野的突然出現，和一句簡單的問題，讓殺氣翻湧的楊辰，驟然間散去了所有殺氣，猛然想到了什麼，皺眉看著在那裡殘喘的楊烈。

楊烈也是皺眉仔細看了袁野幾眼，“你是……”

“我是袁野啊，小時候還見過面的！”袁野指指自己，有幾分小興奮，但此刻的情景，卻讓他笑不出來。

“你是……姑姑的兒子？”楊烈似乎也想起了什麼，懷疑地問。

“是啊，我媽是楊婕妤，我就說怎麼這麼耳熟，又長得跟大伯有些像呢，原來是表哥你……可……可這麼多年沒見了，我一下子沒認清楚，也沒腦子轉過來”，袁野尷尬地回過身，對楊辰道：“大哥，就當給我個面子好嗎，他……他是我表哥，求你別殺他啦，聽說他很小就去拜師學藝，可能不太瞭解你，他現在夠摻了……”

楊辰心神一震，雖然臉上並無多少改善，但當楊烈承認的剎那，楊辰的殺氣早已經被洗刷乾淨，一種悲哀與孤寂的負面情緒，讓他有一種心冷到冰點的感覺。

就算不去多想，楊辰也差不多明白了，為什麼之前看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會有那種本能的怪異情緒。

眼神複雜地看了眼倒地不甘的楊烈，楊辰又望了眼神情戒備的老者，長長地嘆了口氣，“走吧，我看在我這個小兄弟的份上，不殺你們。”

楊辰的放手，讓在旁的蔡凝露出意外的神色，她可知道這個傢伙動起手來可謂六親不認的，袁野竟然能夠有面子擋住楊辰殺人！？這……太不尋常了！

但是，楊烈不用死，蔡凝真鬆了口氣，畢竟蔡家跟楊家比，還是太弱了，萬一楊烈在中海出事，剛好又是蔡家的自己帶他來這裡的，蔡家絕對難逃其咎，而且哭都沒處哭去，兩頭都是死……

老者眯了眯眼，他對楊辰殺氣的散去速度之快也微微詫異，但不用與楊辰決鬥，他還是心中大安，只當楊辰是大發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