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要刺殺自己?
老嫗滿面皺紋,臉色顯得平靜,眼中露出了些淡淡的笑意,似乎早就已經料到李圖接下來的動作。左手微微抬起,袖中突然射出了一支細小、黝黑的小箭,化作一道黑影從李圖右手下穿過,直射心胸而去。
當袖箭射了出去後,老嫗立即從人群中鑽了出去,速度快到了極致,身體如同泥鰍般靈活,瞬間出了人群的包圍。
當袖箭穿過衣服,正要射入李圖心胸的肌膚之時,突然身上發出了一幕淡淡的白光,把袖箭擋住,無法進入半分。接著,袖箭化為一股青煙消失。
李圖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眼中還帶著驚恐,也不知道抵擋住袖箭的白光是從何來。
出了人群包圍的老嫗看到李圖竟然平安無事,不由一楞,眼中的笑意立即消失。他怎麼會躲避過自己的袖箭?這根本就不可能。
難道是保命用的符籙?
那種符籙萬金難求,非常珍貴。
不過,來不及多想,老嫗抬起了左手再次發射袖箭,正欲發射之際。
突然,“嗖”一聲響起。
一支箭矢正插在老嫗的眉心,然後整個人隨著箭矢的衝力緩緩倒下。
“殺人啊。”
此時眾人撿錢也差不多,當聽到“殺人啊”的叫聲,立即轉過頭看去。
看到一名老嫗倒在血泊中,眉心上插著一支箭矢。
眾人立即驚慌地退去,李圖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老嫗不由一怔,心中疑惑起來。
何人所射的箭?——
當胡一劍趕到時,看到兩名衙役蹲守在屍體一旁檢查著,也有兩名衙役驅散著圍觀的眾人,而李圖和文徒亦在人群之中看著。
而那名撒銀子的公子,正被一名衙役押著,在大叫冤枉,哭喪著臉。
這事太倒黴了,誰知道自己只是裝大氣,撒了幾把碎銀而已,卻是引發了血案。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只是一名老嫗,並不是李圖,胡一劍崩緊的心絃突然放鬆了下來,只要李圖還沒有出事就好。想不到青花會竟然真的行動了,難道就不怕觸怒天刑司?
在這個時候,竟敢在王都行刺,看來真的是吃了豹子膽了,太不把天刑司放在眼裡了。
雖然怒火中燒,但胡一劍卻是對青花會一點辦法都沒有,青花會隱藏得太好了,根本就找不到它的巢在何處,而且對方一般不會行刺那些敏感人物。
但不知道這次為何突然對李圖下殺手了,難道真的是因為血殺首領之事?
胡一劍走到了老嫗屍體前,向衙役掏出了天刑司的令牌,對著兩人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檢視起屍體。
看了一會兒後,對著兩名衙役道:“說說情況。”
兩名衙役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天刑司的人怎麼突然跑來了,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想去多想。
兩人中那名比較老練的中年衙役,看了一眼胡一劍,小心地道:“大人,此人是由箭矢穿眉心所殺,她的左手手腕中藏著一套袖箭,現在還剩下兩支箭矢,而且這些箭矢上面都塗有著毒藥。從眉心上可以看得出,此人精通易容,很可能是一名殺手。”
胡一劍點了點頭,他也看出了此人乃是易容。
“還有,就是那一套袖箭應該是可以安裝三支箭矢,現在只剩下了兩支,說明此人已經行動。但現在並沒有發生有人傷亡,之前這裡發生搔亂,外人根本就不會去注意這樣的一名老嫗,被掩飾了過去,所以不知道此人刺殺的物件是何人。”
胡一劍點了點頭,這件事他已經大概都清楚了,然後對著正欲繼續分析下去的中年衙役道:“這案由天刑司接管,你們就不用再理會,先維持秩序,等天刑司的人來。”
中年衙役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