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廳長只是為了拖時間,只是為了等待易永恆的到來,他很明白一點,這位老先生絕對不可能過得了考核的,無論從哪種條件上,他都不具備,明明知道他的醫術高明,可以救人於危難之中,卻被一個行醫資格證給限制了,因為這就是醫師法,周廳長能在潛規則下,給他們暗地裡搞出行醫資格證來,但卻不能在光明正大的環境下給這位醫術高明的老中醫,發一張行醫資格證,只因為法不容情。
現代隨著西方文化日益在醫療領域強勢擴張,西方勢力借科學,現代化等類似概念索要中醫的地盤。
但科學概念背後也有經濟利益,各類化學藥品借西醫之力橫掃各級醫院,其鉅額利潤分配給除患者外的所有參與人員,此業已形成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而中醫的低成本治病模式成為這一利益集團的大敵。
在這個以經濟成績衡量一個醫院搞得好與不好的潮流中,連中醫自身也產生分裂,一部分從高等院校畢業的中醫管理者和中醫從業者,認可中醫必須經西醫式的現代化,也就是所謂的實驗室驗證才是科學的,這部分人掌握中醫界的話語權,隱約形成學院派。
另一部分在傳統的師承方式和實踐方式中產生出來的中醫,主張並運用中醫理論思考中醫,以療效相尚,這個群體的主體即是民間中醫,也就是回春堂現在所招募的中醫,可是他們大部分人都是法律所判定的“黑醫”,只因為他們沒有行醫資格證。
民間中醫,可以說,處於一個尷尬的地位,中醫和西醫的鬥爭下,他們屬於中醫,可即使這樣,他們還要受到學院派的打壓,處於一種雙重弱勢的環境下,有能力,卻不能施展其才華。
而四大家族就是利用了這個把柄,你易永恆不是要招募民間中醫補充回春堂麼?那好,他們就把中醫管理局的學院派請過來,然後在把西醫勢力也請過來,最後在壓迫你這民間中醫為主的回春堂,一個行醫資格證就能把你徹底搞死。
一番驗證之後,中醫管理局的人員,宣佈賀老先生過了比試,在場的病人都是歡呼不以。
但是緊接著,範副廳長卻冷冷道:“賀老先生既然考核的是出師證書,那麼現在請你出具你指導老師的醫師資格證書,醫師執業證書,專業技術職務任職資格證書,或者核准其執業的衛生行政部門,中醫藥管理部門出具的從事中醫或民族醫臨床工作15年以上證明!!!”一口氣,範副廳長和氣的說出了六個要求的證明,這些證明不是要賀老先生自己的,而是他老師應該有的,如果沒有的話,這個出師考核就過不了,想想都知道,民間中醫,師傅也是民間的中醫,怎麼會有這麼一大堆的證書?範副廳長這明顯是在為難人,更何況和老先生的老師,早已經過世了。
聽到這裡,大家都看向了賀老先生,他的臉色頓時慘白,沉默不語了,因為這些東西,他一個都拿不出來,可以說哪怕你是五百年前的御醫世家,給皇帝治病的,但只要你是中醫,只你要沒上過醫學院而又不在公立醫院供職,想要獲得行醫資格證,那是做夢,這也是法律給民間中醫定下的一條看似光明實際上卻阻隔著一層玻璃的大門。
“我的師傅,已經死了!!!”半餉範老先生低沉道,湘南電視臺的攝像機頓時對準了這位民間的老中醫,所有人都沉默了。
“也就是說,你一樣都拿不出了?”範副廳長咄咄逼人。
賀老先生點了點頭,臉上充滿了苦澀和無奈,本以為進入回春堂可以有一條行醫之路等待這他,有光明等待著他,可是在這一幕下,他的心回到了當初被無證行醫抓進去毒打的時候,恍如從人生的最光明,跌落到深淵。
“周廳長,你也聽到了,賀老先生沒有證明,按照醫師法規定,他沒有“資格”行醫,你還有話說?”範副廳長對著周廳長道,雖然此時的周廳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