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之下,埋葬了多少記憶,可這一切都不在了。
“走吧,小蘭,我們去給爸媽上香。”幾人離開了廢墟,向山上走去。
雜草叢生,依稀可以看到草叢中有兩塊石碑,這是當年舅舅親手雕刻的,父母的墳也是舅舅砌的,幾乎每年他們都會來拜祭。
“又是一個年頭過去了,姐姐,姐夫,你們還好麼。”將祭品放在地上,舅舅對著墳頭道:“永恆長大了,有出息了,在也不會被人看不起了,小蘭的眼睛也治好了,可以看到東西了,你們泉下有知也該安息了。”
舅舅一個人在墳頭上叨唸著,小蘭直接就哭了,趴在墳頭上,易永恆沒有阻止妹妹,只是在一旁擺著祭品,小虎難得懂事了一回,不鬧了,跟著舅娘清除著雜草。
不知何時,舅舅點上了幾根菸,放在了墓碑前,將帶來的米酒倒在了酒杯中,遲暮的臉龐中,顯出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姐夫,抽吧,永恆買回來的。”
不管能不能抽到,舅舅還是老樣子,每年都會點上幾根,以前的是自己捲起來的旱菸,而現在卻是易永恆買回來的那幾條金色的白沙。
一如既往,鳴炮、焚香、拜祭,將祝願和思念融在一起,藉助那淡淡的風,吹到遙遠而近在咫尺的天國。
煙遲遲沒有散去,就如對父母的思念,無論風雨和時間都難以讓他們淡去。
風,還在吹,好似充滿靈性,帶著祝願向遠處而去,路很遠,也許會到達那個靈魂的歸所,親人的彼岸。
在易永恆的勸慰下,小蘭才停止了哭泣,將最後一張冥紙燒盡,一家人的表情各有不同。一直在離去的時候,易永恆才說了一句話:“爸,媽,我會照顧好小蘭的,這是我對你們的承諾。”
隨後易永恆轉身離去,不在留戀,不知何時,風再次吹過,化為一陣龍捲,將墳頭上的紙灰揚起,飛向天際,好似在回應著什麼,不過這一切,易永恆都看不到了,也不需要看到,因為承諾依在。
回到家中,易永恆說要帶小蘭去省城,問舅舅他們去不去,舅娘是滿臉歡喜,顯然是想跟著一起去,外甥有出息了,她自然不會客氣,只有舅舅搖了搖頭,這讓舅娘很不滿意,不過舅舅的話,卻解除了她的怨意:“永恆,無論以後到了哪裡,走到何種地步,都不要忘記了回家,家是根,我們中國人講究落葉歸根,你帶著小虎和舅娘去省城吧,我就不去了,我要守住這根。”
他自然明白舅舅的意思,也不勉強,一番商定之後,最後舅娘也決定留下來,他只帶著小虎去省城,按照舅娘說的,小虎在山裡不會有出息,還是到省城去才會有出息。對於此易永恆只是搖了搖頭,山裡人雖然艱苦,卻出人才。
最後易永恆將自己要在湘西開十萬畝的藥材基地和舅舅說了一聲,舅舅是滿口贊同,還答應幫易永恆來管理這個基地,在舅舅眼裡,能不破壞山裡的壞境,加以利用,這是最好的選擇,和易永恆是想到一塊去了,不過易永恆並沒有將自己要做的事情告訴舅舅,他怕舅舅會擔心。
隨後易永恆給了舅舅一張銀行卡,至於裡面有多少錢,易永恆沒說,帶著小蘭就走了,至於小虎,舅舅極力要求他在家裡過完年,搞的小虎心裡是癢癢的,想立刻去,可又怕老爸揍。
本來易永恆準備在家裡過年的,可是湘西的藥材基地需要建立,他突然現他也閒不下來了,更重要的是,他心裡一直有一個心結,那就是湘西的巫女墓,現在已經半年的時間過去了,離那兩年的預期不遠了,易永恆想去探聽下情況,要知道他那兩樣崛起的東西,都是在裡面得到的,如果巫女醒來的話恐怕他將被打回原形也說不定,搞不好就此命赴黃泉。
熟悉的山路,熟悉的歌聲,不過這次不是易永恆一個人走了,而是帶著小蘭兩人,他此行主要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