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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撤安陸之際,面對著荊mén義軍的一眾首領殷切期盼的目光,梁綱道出了一個協議——硫磺、硝石換大炮。
紅巾軍傳授最佳的黑火yào配方給荊mén義軍,還可以教他們怎樣製作手雷和床弩火箭。但是熊楊等人若想要大炮的話,那就必須用宜昌的硝石、硫磺來跟安陸換了。
五千斤硝石、硫磺可兌換一mén小口徑臼炮;一萬斤硝石、硫磺可兌換一mén六百斤小炮;一萬五千斤硝石、硫磺兌換一mén八百斤重炮;兩萬斤的硝石、硫磺兌換一mén一千斤重炮……
最重的一千二百斤炮,梁綱還根本就沒把它列入jiāo換名單。
這價格算不上貴,可也絕不便宜,更主要的是它麻煩義軍能不要大炮嗎?不要大炮日後他們還怎麼來抵抗清軍的進攻?可是想要大炮,義軍就必須大面積的佔據宜昌府的土地,以此來挖掘硝石、硫磺來供應安陸府的需要。這樣一來熊道成、楊起元、陳德本等人就肯定會同留守東湖的劉君輔部產生別看那劉君輔面對著紅巾軍時甘做縮頭烏龜,可要是換做是義軍試試?
沒有再理會呆呆傻傻的熊楊等人,梁綱拉著紅巾軍就返回了安陸,把當陽城jiāo給了荊mén義軍,只留下身後那殘破的城牆和城外一個新堆得高高的土山頭,裡面埋的全是清軍的屍體!
——一座萬人冢!
風雨yù來啊!
三月中旬,鄖陽義軍敗勢已定,他們完全丟掉了鄖南四縣和鄖西縣城,現在陳金生、楊宗仁、張馴龍三部餘部共七千人連鄖縣都待不安穩了,已經是露出了向均州撤退的意思。
“撤就撤,反正鄖南一失,襄陽府就已經開。”梁綱看重的是人而不是地盤,現在保康縣落到清軍手中,不要說是鄖縣,就是均州和均縣都沒了防守意義,清軍已經直接就可以殺到谷城城下了。以他的意思看,王聰兒還不如直接讓鄖陽義軍撤到谷城、光化一線呢。
“我對那個沒意見可說,我關心的只是以後你們打算怎麼辦?”看著王聰兒的臉,梁綱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眉頭微微的一舒,王聰兒冷冷的顏sè有了點緩和,舉著茶盞到嘴邊,吹著熱茶邊說道:“那三人不是派人到你那兒了嗎?就真的一點都不關心?”雖然和梁綱和紅巾軍是盟友,但是教會就是教會,王聰兒心中分的還是極其清楚的。
如果說之前的廖勇富,那也就算了,到了羅進時候在她眼中就已經是梁綱在撬他們的牆角了,現在看到陳金生三人勢弱後還聯絡紅巾軍,王聰兒心中這個叫氣啊,當然不會給梁綱好臉sè看。而且這一個月了,紅巾軍一mén大炮都沒向襄陽支援,給了些火yào也全都是荊mén運過來的……
“呵呵,那三人我可沒打算收留。”梁綱心中一定,原來王聰兒是莂到了這一點上啊,當下斬釘截鐵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絕不撬你們義軍的牆角。
之前機會就已經給他們了,是他們自己沒把握到。現在時機已過,就是相投也沒那個可能了。梁綱才不會因為那三個傢伙而跟襄陽義軍起什麼齷齪,太不值了。
“那大炮呢?都一個月時間了都沒有,這像話嗎?”梁綱還以為自己的回話能讓王聰兒神sè再緩和一點,卻不想王聰兒揭過這件事之後臉sè更見清冷,一語直問中心。
“這也太……白了”,梁綱臉sè一僵,回到這年代都三年多了,人來說話一向是拐彎抹角、大圈套小圈或是微微的顯山漏水,可絕沒有像現在的王聰兒這樣問題直白直白的。
可是直白的發問往往是直指核心的,她和梁綱置氣,很大原因就是在這個‘炮’字上,因為這個大炮事關兩軍的切身利益,再好的jiāo情和盟友也只能放兩邊。
之前王聰兒也顧及著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