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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詹世爵依舊在大叫著,短矛四射,幾乎是一轉眼的時間,清兵正面軍列就已經亂成了一團。阿爾哈圖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國演義了麼?怎麼可能還有單騎衝陣的人物在?他不要命了?

梁綱開路,詹世爵等百餘騎隨之從縫隙中殺入,只是片刻的時間,清軍被切入處就已經陣腳大亂。波瀾生起,影響的不單單是這二三百前軍,就連左右和後面的清兵軍陣也在收到影響。

“哼——”,怒聲一震,阿爾哈圖揚手舉刀一撥,一支短矛就從他頭頂落下。掉到身前時,阿爾哈圖伸手一抓,就操在了手中。

“咻——”

強勁的破空聲響起,阿爾哈圖抖手用力一投——

“噗嗤——”是矛尖入肉的聲音。

不遠處的一梁綱騎兵應聲落馬。

很好用,至少對於無法騎射的人來說,這樣的投槍也不失為一種簡單有效的遠端打擊手段。

“死去吧!”梁綱大喝一聲,手中長槍刺出,如一道在天外落下的流星,在般空中直直的劃過一道森冷的寒芒,衝著一名清軍軍官就疾刺而下。

那軍官逃走已是不及,只能挺身直立虎吼一聲舉起手中腰刀相迎。

“當!”

清亮的金鐵交鳴聲響,梁綱藉著馬力的一擊,是何等力大,那裡是人力可以阻擋的。那人手中的腰刀立刻就被擊飛到了半空中,手上虎口直接迸裂。

長槍稍微的一頓都沒有,去勢猶疾,一點寒星直落而下,那軍官的咽喉處熱血激濺,等梁綱收槍回身時上面已然是多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呃啊——”

淒厲的慘叫不時的從地下傳來,梁綱不用低頭也知道,定是哪個倒黴鬼被他的坐騎踩踏在了蹄下,骨骼碎裂的聲音都能清晰地送入他的耳膜中。

“殺啊——”

“死來——”

歇斯底里的怒吼從前方傳來,就見一杆長槍毒蛇般探出,直取梁綱戰馬胸脯,而另一人俯身揮刀,冰冷的刀鋒直削向奔騰的馬蹄。

是兩名精壯的清軍軍官,面色一樣的猙獰,臉上的肌肉已經是扭曲到了極致,只有一雙眸子裡閃爍著炙熱的復仇火焰。

不為弟兄的死亡而懼怕,只為弟兄的死亡而憤怒。這才是軍人該有的樣子。可惜清兵中這樣的人物太少了,至少眼前的這一部清兵是如此。

“喝!”梁綱怒喝一聲,右手揮槍一挑一甩,如若寒芒閃現的槍尖直接刺入那俯身砍向馬蹄的清兵軍官腰部,右臂接著猛一用力,根根青筋浮現在手面上,那人一百多斤重的身子被他凌空挑起,然後像是一個肉蛋一樣徑直砸向右側湧過的幾個清兵身上。那殺過來的清兵是立刻倒下了三四個。

同時狠狠地一勒馬韁,戰馬在嘶吼聲中強行在空中一扭身,就像是一條蹦越在水面上的鯉魚,硬生生的向右側滑落。梁綱左手閃電般探出,一把抓住了疾刺而至的槍尖,藉著坐騎狂野的衝擊,大喝一聲臂力傾發,使勁往前一挑,那手執槍桿兀自不肯鬆手的清兵軍官就直直的挑在了空中。

一百多斤重的身軀在空中瘋狂的扭動著,卻還猶自不可撒手放開長槍。

“死去吧!”梁綱右手持槍疾刺,兩杆長槍一正一反牢牢地固定住了那個清軍軍官的屍體,然後像是後世拋鏈球一樣,把那具屍身凌空打橫著丟擲出了兩三丈遠——

“阿爾哈圖——”梁綱直望向在他右手不遠處站立的阿爾哈圖,用炮彈幾次炸他都沒成功……既然如此,那就自己來親手結果了他!

“跟我殺——”向後一招呼詹世爵等人,梁綱掉準馬頭直殺向阿爾哈圖。

“殺,圍上去,給我殺了他。”阿爾哈圖這時候已經知道單騎衝陣的人就是梁綱,所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