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要是想等,那就等著吧,不過多半是要白等了。”劉強一搖頭,道:“我樓下還有工作,那……”
“劉主任忙”白家樹說到。一個小小的招商局辦公室主任,也敢給自己臉子看了,自己何曾受過這等待遇啊,白家樹心裡生氣,但也不敢發火。
此時的長寧山幹休所。
吃過早飯,翟老就坐在客廳裡,等著曾毅前來複診,張傑雄送來了今天的內參,翟老卻看不進去,曾毅說了浩輝用完三次藥就會恢復神智,可今天的情況比起昨天,絲毫沒有好轉啊,浩輝還是不認識自己這個爺爺。
張傑雄一旁就捏了把汗,他對翟老的喜怒是有把握的,眼下翟老心裡是窩了火的,隨時會爆發。
隔著窗戶看到曾毅提著藥箱子走了過來,張傑雄就快步走到門口,迎了上去,不著聲色地低聲道:“情況不妙,自己小心”
曾毅笑了兩聲,就跟在張傑雄的身後走了進去,先跟翟老打了個招呼,翟老沒有理會,曾毅也就把箱子往地上一放,去給翟浩輝複診。
翟浩輝的情況,比起之前是要好了很多,坐在那裡不再胡亂唸叨了,也安靜了很多,看起來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但卻沒有達到曾毅所說的恢復心智的地步,只要他一動,立馬就露出原形,讓人一眼看出這就是個傻子。
曾毅摸了脈,就站起來笑道:“好了,好了,徹底好了”
翟老差點就要拍了桌子,王八羔子的,敢跟老夫我耍心眼子,這就叫徹底好了,欺負我老眼昏花嗎?
“體內生機盎然,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只有最後一口老痰還蒙在心竅之上,就像那高壓鍋被堵的閥門,現在只要開啟這個閥門,這隻鍋子就能正常說話了”曾毅一臉喜色,對自己治療的效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你可別再說什麼鍋子不鍋子的了,還是想想怎麼向翟老解釋吧…;
張傑雄心裡為曾毅著急,一滴冷汗都從鬢角流了下來,他也看出翟浩輝確實是好轉了,曾毅的治療也起了效果,但怪只怪曾毅當時把說得太死了,還是年輕啊,治病的事,怎麼能隨便打包票。
“張將軍,讓人找一隻痰盂來,另外,把屋子裡所有的窗子都開啟”曾毅說到。
張傑雄就看著翟老。
翟老看曾毅這麼講了,只好先按住自己的脾氣,也罷,就看你小子能折騰出什麼。
張傑雄看翟老沒有表示,立刻讓人去拿痰盂,然後自己親自動手,把屋子的窗戶全部開啟。
曾毅開啟自己的行醫箱,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黑乎乎的藥丸一顆,看著翟老道:“這是我自制的清心滾痰丸”
翟老一抬手,示意曾毅儘管去治,他也不想再驗什麼藥的成分了,之前的兩藥齊用,比這個可要兇險多了,天底下怕是也只有曾毅敢用,自己也讓他用了。現在情況見好,沒必要懷疑曾毅的醫術,翟老只是氣曾毅敢戲耍自己,說了三次用藥好,結果沒好。
等人把痰盂拿來,曾毅就把那顆藥丸塞進翟浩輝嘴裡,灌了口溫水,然後讓人把翟浩輝平趴在沙發上,腦袋伸在外面,正對痰盂。
只見曾毅擼起袖子,就在翟浩輝背上推拿了起來,從下往下,一節一節,一直推拿到脖頸下面的一塊脊椎骨那裡。推拿的時候,能聽見翟浩輝喉嚨裡“咕嚕咕嚕”作響,曾毅往上一節,喉嚨裡的聲音就越大,最後大到如有一架破爛的風箱,在屋子裡呼呼作響。
此時就見曾毅大拇指猛在翟浩輝背上一擰,翟浩輝就“啊”地一聲,腦袋一下直了起來,嘴巴長得非常大。
“啪”
曾毅再一掌拍在翟浩輝背心。
翟浩輝就“噗”一聲,吐出一塊半隻雞蛋大的一塊濃痰,黃中透黑,腥臭無比,屋子裡頓時比六月天的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