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朝水裡栽去,她眼疾手快抓住了洛九齡,身上唯一的長巾,最終卻還是免不了入水,連同那塊長巾。等她從水底出來,嗆著水時,才發現那塊長巾竟然還在自己手裡,視線不由自主往下一看。這一看,酈容與渾身好像都掛滿了熟透的石榴,她猛地閉上眼,哆哆嗦嗦遞出長巾,“殿下,奴婢不是有意的…。。”
洛九齡本來丟了她那根破簪子,只不過是想讓她在自己面前出醜,沒想到她竟然將自己看了個乾乾淨淨!雖然得不償失,可現在的她,所有衣物都緊貼在身上,那玲瓏的曲線也不知自己魂牽夢縈了多少次 。下半身一熱,他走過去一把摟住了酈容與。這是你惹的,結果應該由你負責。
嘴唇一熱,酈容與霎時張開眼睛,腰已經被制住,洛九齡的攫取好像荒郊野外的那一晚般猛烈。而且,她還很清晰地感受到了來自某處的灼熱和堅硬。她拳頭揮向洛九齡,被他一把抓住,鉗在背後。洛九齡一隻手竟然抬起她的嬌臀,抱著她靠在池壁上。酈容與臉燒得像一團火,全身每個細胞都在掙扎。大概是沐浴之後,兩人的面板都有些滑,酈容與竟然踢開了洛九齡,她連忙往上爬,可右腳一下子就被他抓住,整個身體又向他滑去…。洛九齡的眼眸都是紅的,全是情迷意亂的魅惑。如果換作其他的任何一個女人,或許就這樣自投羅網了。可是,酈容與清醒知道,她和他,永遠都不是同一個陣營的,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火可以引,但不應該燒到自己身上。她一狠心,左腳重重踹向了洛九齡俊拔高貴的臉。趁他頭昏眼亂,驚愕錯亂之時連滾帶爬跑出了瑕清池,全然沒理會那一聲暴怒的低吼。。。。。
儘管是初夏的夜,儘管跑了一陣,赤著腳丫還是會是能感到一絲寒意,尤其是輕衫溼透,好像赤足在嚴冬透骨的凜冽。酈容與拐過御花園鑽進一個假山避風,呼吸慢慢地平穩。
“這麼久,我等得都要睡著了!”黑暗裡傳來一個聲音,“怎麼了,你全身都溼了…。。”
“剛剛從瑕清池過來…。”
一聲輕笑,“安民公主不會真的失身了吧?”
“差一點…。阿嚏!”酈容與擦了擦鼻子,糟了,竟然流鼻涕了。肩頭一暖,原來是多了一件外衫。
“更深露重,彆著涼了。”
“謝謝。他在哪裡?”
“他把他藏得很深,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探聽到他大概在…浣衣局…。”
“大概?”
“我也不確定,我的手下好像說在那邊見過一個長得很像的人。”
“浣衣局?”
“我會繼續打探的。洛玉明對你現在的身份很敏感,你最好小心一點。”
“多謝關心。”
“我樂意。”
“對了,那個叫秦桑的宮女…。。”
“放心,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
“秦桑,也是周國人。”
“你以為所有的周國人都是朋友?說不定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安民公主,在這裡,除了我,你最好誰都不要相信。”
酈容與輕輕嗯了一聲,鼻音已經有些濃重,“浣衣局,我會想辦法去一趟。你也多加小心。”
黑暗裡彷彿有薄唇輕笑,“下次不要讓我等這麼久。”
“我儘量。”
初夏的寒月微霜,彷彿只是一層白紙。好像才剛剛甦醒的蟬鳴,趁著如水的夜色又此起彼伏。荷塘裡的芙蕖還沒開過,低頭含羞,睡眼朦朧…。。
御花園的花木長了一個春,需要裁剪。宮女們不僅要做成好看的盆栽,還要在奼紫嫣紅凋落之前摘下芬芳沁鼻的花瓣一起送給公主嬪妃等貴人沐浴之用。酈容與專心致志地拾掇著花卉,一個掌事麼麼攜著兩個宮女在庭前喝著一個宮女。酈容與想要充耳不聞,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