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女人和你最親的兄弟翻臉,女人心,海底針,她們變臉比翻書還快。”
酈容與笑道:“大哥是被多少女人傷過?”
“多的去了。”
“我算是放心了,大哥在男女之事上看得如此單薄,斷不會因為一個巴掌傷心斷腸的。”
“李融,你在取笑大哥?”
“不敢不敢,大哥,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
這世上刻骨銘心的愛情,豈能都是那樣稱心如意的?三生石上寫下的名字,也要鐫個六世輪迴。兩個人要走到廝守的地步,也得經受住千錘百煉的考驗。譬如她和他,雖然只不過是唾手可得的廝守,可是她也只能將一顆死性不改一如既往的真心深埋在談笑風生漫不經心的軀殼裡。而這遙遙無期的等待,她把它當作考驗。
周朗山和水無月,是她和他呢?還是她和延年。。。。。。
“李融,你老實說,你有沒有喜歡的女人?”
酈容與搖了搖頭,在周朗山懷疑的目光中,又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是誰?不會是雲款衣吧?”
“雲三小姐那樣的大家閨秀,可不是我這種角色能夠企及的。”
“李融,大哥告訴你,雲款衣還配不上你。”
“大哥說笑了。”
“她日後的命運,必定是坎坷的。”
“大哥不能放了她嗎?”酈容與突然一問,周朗山表情一滯,隨即放下酒碗,嘆了口氣。
“李融,沒有這雲款衣,落馬山很難挺得過這個年關。”
“怎麼說?”酈容與立即正襟危坐,詢問道。
“你知道落馬山為何要買胡刀山的軍火兵器嗎?”
“這些時日,我到處轉了轉,發現落馬山的軍火也不少,為何還要大費周章又是招兵,又是買馬呢?”
“李融,你倒是觀察細緻。最近,雲河縣裡傳出一個重要的訊息。汴京派了一個厲害的人過來做縣令,據說還帶了很多精兵,已經在路上了。皇帝的意思肯定是要他來滅匪的,所以落馬山不得不做準備。”
酈容與的笑有些尷尬,內心大吃一驚,周朗山是怎麼知道的?照他的意思,整個雲河縣的土匪頭子好像都知道了她和沈存章要來雲河的訊息。而且,精兵的事,他又是怎麼知道的?沈存章部署周密,精兵的事除了皇上,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傳出來的?
“大哥,這個訊息可靠嗎?”
“雲河縣衙放出來的訊息,不會有假。”周朗山目光突然深沉,“李融,你不是要去雲河縣探親嗎?這次成功獲得軍火之後,大哥陪你去,如何?”
“大哥對雲河縣這麼熟悉,有大哥的陪同,相信一定可以很快找到我要找的人。”
“對了,李融,你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是你的誰?”
“我姨母。”酈容與淺淺一笑,動作自然地夾起一塊羊肉送入自己口中,“她給我娘捎信說,家裡只剩下了她一個,孤苦伶仃的,無人照料,我娘便叫我和我哥接她去涼州。”
“你姨母叫什麼名?”
“溫雪蓮,住在雲河縣大同街最深的那條巷子裡。”
周朗山哦了一聲,又給她倒了碗酒,“來,乾一杯。”
“大哥,我可沒有你酒量好,我隨意行嗎?”
“好好好。。。。。”
這一喝,便不知不覺到了天亮。酈容與早已醉倒,睡在杯盤狼藉的地上,枕著周朗山的外衫。周朗山頭栽在小桌上,酒香灑了一身。
中午時分,王促領著關豐至前來商議要事,推門便是一驚。關豐至不悅地過去喊周朗山,誰知周朗山就勢一腳,幸好關豐至眼疾手快,閃開了。那一記重腳恰恰砸在桌上,周朗山是疼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