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萬萬不敢有失。
“公主,這樣做沒有用的,大唐律規定,軍隊不受脅迫,主將被擒,副將頂替,副將被擒都尉頂替,您就算把所有的校尉都抓了,百人隊的隊長就會自動成為統帥,脅迫對他們沒用,更不要說我們面對的是窮兇極惡的雲燁。”
成九,鬼冢,患有其他大小的海盜頭目都憂心忡忡,只有高山羊子顯得極為鎮定嬌笑著說:“所以我讓你們把所有的百姓抓過來,唐國皇帝說過,百姓為水,君為舟,我想看看他們到底會不會顧忌這些人命,鬼冢,我們繳獲的火油很多,將這些或有給這些百姓潑到身上,天亮了,雲燁也就該來了。”
當海港裡戰事平息,天也就亮了,戰艦上的火焰也被將士們逐一熄滅,海面上飄著無數的死屍,和碎木片,那些救援不力的戰艦上的火藥被引燃了,所以船也就成了碎片,還有一些戰船不是自燃,而是被絕望的船長自己點著的,所以碎木片在海面上鋪了厚厚一層。
昨曰還帆檣林立的泉州港,如今變得滿目蒼夷,一些無人的海盜船上還在冒煙,將天空都染成了灰色。
大帝號推開爛船的殘骸,緩緩駛進了泉州港,雲燁站在甲板上玩弄著手指看著眼前的慘狀,破爛的船,破爛的人,破爛的海港。劉仁願虎目含淚,冬魚,人熊,還有大帝號上的所有人都肅立在甲板上,看著眼前破破爛爛的嶺南水師,這就是那支無敵於天下的艦隊?殘存的嶺南水師官兵見到雲字大旗,拜倒在廢墟里痛哭失聲。
孃的,至少少了三成的人,比上一次攻略高麗搶遺骨還要悽慘,雲燁心裡的石頭到底還是落地了,這樣的損失一經比他預料的要好很多,這些人作戰還是勇猛的。
從大帝號上放下一艘小船,雲燁下到小船裡,回頭對哭的稀里嘩啦的龐玉海,李義府,裕民三個人吩咐道:“重新將嶺南水師登記註冊,今曰晚間我要看到受損的情況。”
盧承慶的副將居然沒死成,少了一條胳膊跪在一艘船的甲板上等候雲燁的發落,和他跪在一起的還有十六名五蠡司馬,以及百十名大小校尉。
雲燁上了船,很小心,似乎擔心自己的新靴子被炭灰弄髒,還掏出手帕抽打了一下鞋面上的灰塵,抬眼看看甲板上的這些人,走到副將的身邊小聲說:“你怎麼還活著?盧承慶呢?他是不是也活著?”說完瞅著海里的浮屍嘟囔著說:“怎麼該死的都沒死,不該死的全死了?”
“雲侯,大將軍落入敵手,請雲侯施以援手,至於末將這就去死。”副將磕了三個頭,掏出一把手插子,想都不想的就捅進了自己的太陽穴,他是武將知道怎麼死才是最快的死法。
雲燁沒有理睬自殺的副將,又拍著五蠡司馬的肩膀說:“你負有監察之職,你來告訴我,你認為自己接受什麼樣的懲罰,才能對得起飄在海里的兄弟?
我知道選擇這個時候整肅軍紀不是一個好時候,這是白白的在給那個女人送去勝利,可是啊,我擔心海里那些枉死的兄弟們怨恨,你聽沒聽見他們的慘嚎?“
五蠡司馬臉色慘白一片,囁喏良久才說:“我是活不成了,但是下官的處罰權不在你雲侯手上,需要押解進京,聽憑陛下處置。“
雲燁嗆啷一聲抽出腰裡的橫刀,掄圓了砍在五蠡司馬的脖子上,五蠡司馬的血濺了雲燁一頭一臉,他拋掉染血的橫刀咆哮著對那些跪在甲板上的大小軍官們吼道:“這就是戰無不勝的嶺南水師?誰告訴你們可以把人隨便安排到船上的?誰告訴你船上可以接受外食的?誰告訴你們入港之後軍艦可以擺的這麼密集的?
啊?告訴我,嶺南水師的規矩什麼時候被改了?誰告訴你們大將軍有權改動水師條例的?現在,你們來告訴我,出了這麼大的簍子誰能擔得起?
盧承慶?還是這個被我砍死的五蠡司馬段春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