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就沒見過別人,地上畫的狼吃娃娃棋已經無人問津了,因為雲燁已經贏了這哥倆八回了,所以大家都沒什麼興趣再下。
雲燁和李泰身上的於痕已經變淡了很多,只有李承乾還需要接著喝藥,所以牢房裡總是一股子強烈的藥味。
李承乾把雙手枕在腦後,嘴裡叼著一根稻草對雲燁和李泰說:“其實我覺得坐牢挺好的,這三天睡覺睡的我舒坦極了,都不情願出去,我好像又回到了十幾年前,知道不?燁子!當年我從隴右回來的時候,因為和你打群架,不但在軍營裡被關禁閉,回到皇宮又被我揍了一頓,當時年紀小,總覺得冤枉,現在想起來發現,都是福氣啊。
這些年我父皇倒是不揍我了,可是父子間的情分好像也變薄了,你們有沒有這樣的感覺,話語間的懲罰,其實要比**的懲罰重多了。”
李承乾說起往事不勝唏噓,但是雲燁和李泰卻對此有著孑然不同的看法。
“你是**喜歡捱揍是你的事情,我三十幾歲的人了還要陪著你捱揍,也不覺得我可憐,青雀今年也滿三十歲了,被老孃一頓鞭子抽的流眼淚,這都是你造的孽啊。
還有萬民宮前躺著的那兩百多具屍體,你怎麼跟人家親屬交代,就算是死士,你養的死士是不是也太多了點?雲家就四個死士,我和我老婆,青雀家裡得死士估計只有他那個傻傻的侍衛長,希帕蒂亞估計不會陪著你死的。”
李承乾搖搖頭說:“那些死士,我沒有什麼對不起他們的,是他們自己心甘情願的拿自己的命換子孫的前程,給他們的承諾已經完成了,所以不欠他們什麼,遲遲不下命令,他們反而不自在,早就把自己當死人看了,活著也是一種負累。
先生教帝王心術的時候當時你在幹什麼?怎麼還問這麼沒意思的話?”
“我當時只顧著看你姐和鈴鐺種花了,誰知道虞世南講些什麼,穩準狠這三個字我一般都用在飯桌上,殺自己家的一條狗我的手都會抖,所以啊,對你草菅人命的行為看不下去啊。當然,如果死的是倭人或者別的什麼人,我就沒這種感覺了。”
就在三個人懶洋洋的說著沒意思的話消磨時間的時候,就聽得外面有一群人走進了大牢,這可稀奇了,宗人府大牢什麼時候成集市了,變成誰都能進來的地方。
不但云燁和李泰好奇,就是躺在**的李承乾也爬起來攀著柵欄往外面看,見到走在前面的第一個人云燁就笑了,這傢伙應該是今天從蜀中回來,怎麼一來就進了大牢?
進了大牢的不光是程處默,長孫衝烏青著一隻眼睛,邊走邊咒罵程處默,見到趴在柵欄上的哥三立刻就變成一幅大義凜然狀,被抬進來的是李懷仁,嘴角的血跡都沒有清理乾淨,估計是故意的,好讓這三個人領情。
“咣噹”一聲三人就被推進對面的牢房,李懷仁瘸著一條腿翻身坐起朝對面三個啞口無言的人拱拱手,顯得非常的豪邁。
“這對面的三個蠢貨你認識嗎?”李泰瞅著對面三個嘻嘻哈哈的傢伙問雲燁。
“不認識!”雲燁回答得非常乾脆,知道這三個人是進來探訊息的,自己和太子,魏王進了皇宮就沒了訊息,估計外面已經鬧翻天了,從皇宮裡打探到了一點訊息,然後三個人就果斷的犯點案子進來問訊息。
李承乾攀著欄杆已經淚流滿面,三個人裡面只有他是最需要安慰的,看到摯友甘冒奇險來看自己,這些天憋屈在心裡的感情一下子就迸發出來了,怎麼都抑制不住。
看他流淚,對面的三個人也覺得心裡不舒服,但是長孫衝是帶著使命進來的,連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我爹只說你們被陛下留下了,估計日子不好過。怎麼這牢裡全是湯藥的味道,難道說這間破牢裡面還有人敢對你們用刑不成?”
“有啊,兩次!”雲燁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