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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燁說到這裡忽然停住了,猛地衝到薛萬徹的身邊,狠狠地踹了兩腳,這才氣呼呼的坐回位置,這個混蛋根本就不是害怕才跑回長安的,而是打著害怕的名頭,特意到長安來尋求支援的,自己還擔心他手下的戰力,白白的被這個混蛋送了坑裡。
老實人一般不用心眼,一旦用了,會活活的騙死人。
“兩腳?早知道是這樣的代價,我剛才不妨說的再悽慘一點,你還是沒什麼長進,再來百十腳對老夫來說也不過是撓癢癢而已。
說真的,給我兩百個老兵,最好是上過軍陣的,見過血的;正正經經的用火器作過戰的那種人,有兩百個就夠了。”
雲燁對薛萬徹已經徹底的沒話說了,拿過公文,提筆在上面寫了一個數字,就把公文推給了薛萬徹,面無表情的說:“只有五十個,你愛要不要,現在這樣的人已經被各地的將帥搶瘋了,我只有這麼多的機動名額全給你了。”
薛萬徹收起公文笑著說:“多少是多啊,五十個總比沒有的要強,滿京城現在也就兄弟你還給哥哥幾分薄面,不如我們今晚去燕來樓如何?
不過事先說好了,知道您的口味不同尋常難伺候,這一回您不能再因為人家伺候的不周到就把人家的院子給拆掉,抽兩鞭子意思意思也就是了,我去包燕來樓的時候老鴇子知道主客是您之後跪倒地上就磕頭,希望我能放燕來樓一馬,我可是打過保證的,這次去就是看歌舞,找歌姬,不拆樓,您看如何?”
雲燁煩躁的搖搖頭說:“去不成,晚上程老爺子宴客要我過去充場面,你也別去燕來樓了,跟我一起去程家莊子喝酒,那一位才是難伺候的主。”
薛萬徹大笑著走了,雲燁在青樓的名聲算是臭了,以前只不過喜歡勒索點甜瓜,現在開始發展到拆人家青樓的地步了,人人都說雲侯的脾氣越發變得暴戾了,很可能是戰場上殺人太多,全身的殺氣沒有洩盡,所以現在才會變得喜怒無常。
明月出山的時候程家的庭院裡彩燈高懸,今晚的酒宴可是有一個名頭的,叫做彩燈宴,不過這是現在的名字,等一會程咬金要是喝醉了,就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宴會。
穿著寬鬆的燕居服飾的程咬金,呵呵笑著敲響了金鐘,舉起手中的銀盃大呼一聲:“諸公,飲勝!”便自己一口將銀盃裡的美酒喝乾。
房玄齡放下杯子,擦擦鬍鬚上的酒漬道:“老程,今晚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章程你倒是說出來,現在就說出來,免得等一會變的混亂。”
杜如晦的桌子上擺了十幾種酒杯,雲燁粗粗的看了一樣,從青銅爵到夜光杯每一樣都不缺,杜如晦與其說是在喝酒,不如說是在顯擺自己的這幾年來的收藏。
“彩燈宴,一定是彩燈宴會,沒看見滿庭院都是彩燈嗎?這可是家裡的僕役們為老夫辦酒宴特意扎的,算不得好,卻是兒郎們的一片心意。”
牛進達點點頭說:“有章程就好,一盞彩燈酒一杯這是老規矩,不能總是喝到最後變成赤膊的角力,那就無趣了。”
尉遲恭瞅了牛進達一眼說:“難道你還不服氣?上一次校場輸了,到現在心裡還有疙瘩?都是老兄弟了,要是心裡不服氣,回頭就給家裡說一聲,把老夫贏到的一罈子酒給你送家裡去。”
雲燁悄悄地往後退一下,他們兩個人打架也不是頭一回了,裝傻充愣的在萬民宮都打過,程咬金家裡實在不是一個能阻礙他們打架的場所。
“賦詩!今晚賦詩!”
程咬金的一句話頓時就讓全場的人感到震驚,尤其是房玄齡拿手指掏掏耳朵,示意程咬金再說一遍他沒有聽清楚,來程家之前他甚至做好看打架的準備,臨出門之前高陽還勸告公爹不要喝得太多,程家的人太野了,想的很周全,唯獨沒有想到程咬金居然會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