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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精英就要越發的進行有目的的鍛鍊,不能讓他們躲在家裡享受別人的血汗,這就是侯傑領悟到的東西,雲家來這裡的管事一個個都堪稱人傑,只有在遠島待了三年,才會被分配到各個商隊或者產業裡面當主管,侯傑認為這一條侯家必須學習。
雨水如期的傾瀉而下,不見風,只有雨,河流湖泊裡的鱷魚和蟒蛇開始出動了,七八丈長的蟒蛇一口就能吞下去一隻山羊,電閃雷鳴之時甚至能看到古樹上纏繞的巨蟒在努力地把頭向天空升上去,它們似乎非常的希望可以被雷電劈死。
好多人都說雷電其實劈不死巨蟒,他們趁機掙脫了皮囊,化龍飛上了九天,侯傑知道這都是胡說八道,他不止一次的看到過被雷電劈的破破爛爛的巨蟒屍體。
每一次雨季就是大自然向人類進行的一次反攻,各種植物在這個時候瘋長,已經睡了多年的床榻都有可能在某一個雨季里長出新芽。
黃蜂坐著船艱難的在瓢潑大雨裡航行,四個月的航行早就讓他和船上的水手打成了一片,見到下雨,他和別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一樣的,脫光衣服端著木盆就衝上甲板,終於能夠痛痛快快的洗個澡了,身上因為長久的在海上漂泊,早就被鹽鹼浸透了,如果不好好的洗個澡,黃蜂覺得自己遲早會成為醃肉。
這個時候還想什麼任務,想什麼會不會有人在海外建立一個基地對大唐圖謀不軌,這個念頭從出海兩個月之後就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如果這時候誰要是再敢對他說一些憂慮謀反的語言,他會把一口唾沫吐在這個人的臉上。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碼頭上的那些船老大說出的話和注意是如此的高明,自己就該在碼頭上買一本書,然後找個妓院蹲兩年,最後從書上抄一些內容送上去就好。雲家以及侯家他們就算是把遠島修建成一座長安城,黃蜂也不覺得有什麼意義,——太遠了。
如果黃蜂的眼睛能穿透那些烏雲,他就會看到在一處遙遠的海島上,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痕的女子正在給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講故事。
“傳說,八岐大蛇有著八個頭、一條尾巴,眼睛如同“酸漿草”般鮮紅,背部上則長滿了青苔和樹木,腹部則潰爛狀流著鮮血,頭頂上則常常飄著雨雲,身軀有如九座山峰、九條山谷般巨大,非常喜歡喝酒……
這樣強大的神獸就因為喜歡喝酒,才會被須佐之男用酒哄騙,最後很可憐的被砍下了頭顱,只能成為魔神,夜夜在風雨裡哭泣。”
母子間的對話非常的怪異,明明是倭國的神話,但是這個女子和孩童卻在用大唐的語言交流,孩子身上穿的也是大唐孩童的衣衫,女子聽到那個孩子拍著胸膛向自己保證說今後再也不偷喝酒了,女子這才露出笑容,親暱地在孩子臉上親了一下,就放他出去玩耍。
自己站起來,伏在欄杆上看著海港上忙忙碌碌的海盜們,露出滿意的神色,作為海洋之王,自己的統治是有效的,即使最野蠻的海盜王,見到自己也必須雙膝跪地,否則等待他的就是滅亡,海洋女王就是這片海域的最高統治者。
突厥人已經在不遠處肆虐,羅馬帝國的殘餘正在努力的抵抗,不過從他們的局勢上來看,似乎並不妙,那些羅馬人早就沒了祖先的勇猛和睿智。
女子披著輕紗在臺階上漫步,這片狹長的海域簡直就是上天賜給自己的福地,淚之門,多美的名字啊,只是每年氾濫的紅藻會讓它在短時間內泛紅,人們又把他叫做紅海。
不管叫做什麼,高山羊子並不在乎,因為她喜歡這片海域叫什麼,它就得叫什麼,狹窄的海峽門戶足矣讓她不用太擔心別人的突襲,如今自己擁有戰艦五百餘艘,三萬多名兇悍的海盜,遇到任何人她覺得自己都能拼一下。
羅馬人已經向自己伸出了求援之手,希望能從他的手裡獲得